守在門外的太監被驚的身體都一趔趄,忙不迭的就去找侍衛傳話。
門內蕭瑾容依舊歇斯底里的喊著,嗓音都破了音,「你們一定用最快的度,皇上若有什麼閃失,就要你們全家,全族去陪葬……」
蕭瑾容瘋了似的咆哮著。
他把沈泠寒緊緊的摟在懷裡,生怕一鬆手,人就沒了,永遠的消失了。
侍衛馬不停蹄火趕回帝都,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將沈止曦和御醫們拉向郊外行宮。
同時沈泠寒病危的消息也傳到了宴商珂耳中,宴商珂騎上戰馬,一路揚鞭喝馬從山道狂奔,儘是比早他出發許多的御醫和沈止曦先到。
同時宴商珂駐守在城外大營的軍隊,也都聽命往行宮趕了過來。
行宮外有侍衛把守,沒有蕭瑾容的命令,他們不敢放宴商珂進來。
宴商珂身上煞氣沖天,不言不語,抽出腰間佩劍,一路大開殺戒。
只是半盞茶的時間,近百名侍衛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
侍衛們倉惶去通報蕭瑾容。
蕭瑾容抱著昏迷中的沈泠寒,呆木了片刻,收回神思,心緒漸漸冷靜了下來,將人放躺在了床榻上,「放他進來。」
此刻蕭瑾容望著臉色絲毫血色都沒有的沈泠寒。
即便他就此……死了,此刻也不是爭權動亂的時候。
蕭瑾容抬手將沈泠寒中衣的領口整理好,將床榻上的輕紗幔帳扯了下來,為沈泠寒蓋在了身上。
他的東西,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被人覬覦,占了便宜去。
宴商珂進來,望著躺在床榻上絲毫都沒有生氣的沈泠寒時,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日兩人還親密的在一起,今日卻要……
宴商珂眼中充滿殺意掃去蕭瑾容,氣勢迫人的道:「皇上若……沒了,我便殺了你,將你挫骨揚灰!」
「看到時會鹿死誰手。」蕭瑾容毫無懼意的咬出這幾個字。
沈泠寒病危,二人無心發生衝突。話畢便將目光移到沈泠寒的身上。
宴傷珂想去靠近沈泠寒,可知曉沈泠寒的病疾懼熱,遂忍著心痛不去靠近沈泠寒,又倏地一把扯去蓋在沈泠寒身上的幔帳,眼也未看蕭瑾容的道:「皇上的病疾懼熱,你還迂腐為他蓋這個。」
「你……」蕭瑾容一拂袖之,氣的臉色都變了。
兩人不再多言,只是不停的試探著沈泠寒微弱的鼻息,都生怕沈泠寒永遠也醒不過來。
不多時沈止曦和御醫們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御醫們忙上前為沈泠寒診看。
沈止曦目光複雜的看著蕭瑾容,不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