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容定定看著沈泠寒的眼睛片刻後,收回了捏住沈泠寒下巴的手,「方才寒寒為什麼只打了我,沒有打他?」
原來他一直在計較這件事!
沈泠寒不動聲色的向後靠了靠身體,與蕭瑾容拉開一段距離。
揉著被蕭瑾容捏的生痛的下巴,「朕與他不熟。」
聞言,蕭瑾容深邃的眼瞳激起一片漣漪,沈泠寒的這個回答雖然簡單,但明顯他很滿意。
沈泠寒繼續道:「今晚朕是來探望病危的宴老夫人,之後又因雷雨沒法回宮,住在了宴府,朕若是打了人家兒子,算是怎麼回事!朕與他家關係,豈能與瑾容相比較,親密無間。」
說著,沈泠寒借題一把推開越靠越近的蕭瑾容,扁了扁嘴,幽怨道:「瑾容剛剛對朕過分了!」
倘若今夜不是在宴府,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蕭瑾容淡淡一笑,無端透著幾分邪惡。
他柔聲道:「是我太造次了,惹寒寒不高興了。」
沈泠寒心中莫名一慌,只有一個念頭,要儘快脫離蕭瑾容的掌控。
心中多受驚,但面上沈泠寒還是朝蕭瑾容抿唇一笑,佯裝對蕭瑾容無間隙的模樣。
蕭瑾容幽深的目光定在沈泠寒的臉上,噙著貪戀欲望。
面前之人長睫,美眸,精緻的如同一副絕世美畫。
尤其他笑時,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自帶深情脈脈的誘人弧度。
甚至垂落在臉頰的幾縷青絲,都說不出來的惑人,透著一種懾人心弦的美。
沈泠寒腰身陡然一緊,蕭瑾容熾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畔,「我想要寒寒。」
「這裡是宴府。」沈泠寒道:「朕的身體還弱,御醫說過的要禁慾。」
經今晚發生的種種,沈泠寒感覺自己完全揣測不明白蕭瑾容的心思。
此刻沈泠寒心跳如雷。
「我愛寒寒。」蕭瑾容忽然道,旋即又道:「所以常常做出一些情難自控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傷害到了寒寒,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我衝動了,傷及到了寒寒。」
說到此,蕭瑾容自嘲般的一笑,「我都沒想到今晚會這般情緒失控,做出一系列的錯事來!這太不像我自己了!」
沈泠寒心莫名的抽痛,十年的相處,他不曾聽過蕭瑾容對他說過一次「我愛寒寒」。
上一世的他也好奇過,問過,而他永遠都是可以找到說服他的藉口——他對他的愛已經根深蒂固的生在心中,愛無需用語言表達,要用心去感受……
十七歲的蕭瑾容,「寒寒你感覺到我的愛了嗎!」
十六歲的沈泠寒甜蜜幸福的說道:「嗯,感受到了。」
沈泠寒咽下心中的酸澀,「瑾容,假若有一天你把我傷了,負了我,我恨你了,然後我該怎麼辦?」
「愛極欲其生、恨則欲其死。」蕭瑾容答的乾脆。
「好,朕記住瑾容的話。」沈泠寒清淺一笑,「朕會拿著劍刺穿瑾容的心。」來看看你的心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