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泠寒垂著頭自己撣著身上的灰塵。
「皇上,怎麼會來臣的府里?」宴商珂一見到沈泠寒開始,心中便升起了這個疑問。
按常理來說這種時候,皇上應該避嫌的。
沈泠寒撣完了龍袍上的灰塵,又理了理衣袖,正了正頭上的發冠,畢竟沈泠寒被宴商珂壓的比較狼狽。
「宮中傳宴老夫人病危,朕便來探望宴老夫人來了。」孰料是一個幌子。
宴商珂恍然大悟。
明白過來為什麼自下午開始,阿娘便不讓他出門辦事了。
知母莫若兒,宴老夫人又豈能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事——苦苦戀了沈泠寒多年。
為了沈泠寒,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犧牲自己。
但多年來卻都是單相思。
直到這兩日宴商珂每每從皇宮中回來,心情都非常愉悅,莫名其妙的就會笑。
而後宴老夫人得知宴商珂正在暗中為沈泠寒辦的事情後,一番分析,便確定了沈泠寒已然給了宴商珂情感回應。
無論是出自什麼理由,自己的兒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宴老夫人自然是高興。
但朝中的局勢,是蕭瑾容一手遮天。
宴老夫人通過從沈泠寒吩咐宴商珂做的事情中確定沈泠寒是想脫離蕭瑾容的掌控,重返朝堂。
而現在沈泠寒在皇宮中是孤立無援,還要被蕭瑾容監視,所以與宴商珂商談事情,必定會受阻。
還不好增進二人的感情交流。
為公,宴家忠於皇權,對沈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宴老侯爺便是戰死殺場的。
為私,沒有哪個母親不想自己的孩子感情幸福美滿。
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又能讓沈泠寒來宴府,宴老夫人借著自己病疾的理由,導演了這齣戲碼。
宴商珂明白過來後,用武將對君王的跪拜禮節,單膝跪地,垂道:
「請皇上饒恕臣母的欺騙行為,臣願意為臣母受罰。」
宴商珂在沈泠寒面前總是過於拘謹小心,這讓已經暗暗把宴商珂認定是自己另一半的沈泠寒,心裡極為不舒服。
畢竟夫夫之間可是親密無間的。
遂沈泠寒俯下身,要去扶起自己的小老攻,「商珂,以後…………」
「什麼?」
宴商珂猝然一抬頭,額頭當即「嗙」的一聲磕到了沈泠寒的下巴。
宴商珂結實,沒有感覺多疼,可沈泠寒身子骨柔弱,卻被疼的直抽氣。
也被宴傷珂氣的哭笑不得,「朕就是喚了一聲你的名字,怎生就這般大的反應,今天你都讓朕疼了兩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