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道:「朕今日著實忍不住酒癮了。」
說著,抬起手便提起酒壺,自己斟了一杯酒。
沈泠寒身體病弱,一直忌酒,宴商珂又豈能不知。
遂他忙過來要阻止沈泠寒,卻看沈泠寒眼中居然有情緒在流動,又似隱約染上幾分欲求之色,向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旋即沈泠寒故意讓身邊的大臣聽到,「今日誰都莫要勸止朕喝這酒,朕意已決,連丞相都不可呢。」
隨後沈泠寒在宴商珂對他一派憂色下,將酒盞送去性感飽滿的花瓣唇邊,一揚手,既優雅又豪邁的將酒盞里的酒喝乾。
緊接著又倒了一杯,連著飲了起來。
身旁宴商珂眼瞳中流露出對沈泠寒的莫大心疼之色,然卻不能去阻止。
他知道沈泠寒絕非是單純的酒癮上來,他是有他的用意,目的,他不能去破壞。
而前柳明的傳信,今日的毒酒事件,已然讓宴商珂體會到了沈泠寒與蕭瑾容之間有了微妙的變化。
並且他能感覺出沈泠寒有話要與他說。
夕陽落下,月上柳梢頭,流泄一地神秘的光輝。
蕭瑾容出了宴會大廳,來到御花園中一顆桃花樹下。
此刻他神思陰鬱清冷,猶如月下寒光。
「今日下毒之事可有泄露消息?」
沈止曦從桃花樹後行了出來,向蕭瑾容搖頭道:「不曾。」
怕蕭瑾容不相信他,忙道:「我可以用我的項上人頭來保證。」
蕭瑾容沒有再說話,眉宇深鎖,處在沉思當中。
良久後他道:「或許是我多慮了,沈泠寒久居深宮,消息閉塞,又豈能會知曉如此縝密之事!」
沈止曦道:「宴商珂既然沒死,我們便要另想辦法殺他了!」說著,沈止曦眼中射出陰鷙的精芒,「以免夜長夢多,我們要儘快動手。」
「不可。」蕭瑾容微眯寒眸,「如此短暫的時間中行事必定會打草驚蛇!風險太大,我從不打沒把握之仗。」
沈止曦咬了咬下唇,「這般豈不是讓那小賤人又要恣意的多活一段時間了。」
聞聽沈止曦的話,蕭瑾容漆黑深邃的眼眸散開笑意,然那笑意比蛇蠍都要毒上幾分,「他越是活的快意,那麼到他死的那一刻,便越發的悽慘無助!」
「瑾容你為何如此的痛恨沈泠寒?」這件事情一直讓沈止曦想不明白。
蕭瑾容抬起眼瞥向沈止曦,那種森冷的威壓感不由讓沈止曦打了一個寒顫,只是這一眼,就讓沈止曦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