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大笑起来:“淑蓉,你帮了我大忙,让为夫好好谢谢你!”
顿时水花四溅,张淑蓉惊呼一声。
屋内春光旖旎。
……
次日清晨,冯骥打完拳,吃早饭的时候,冯骥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爹,若要在津门立足,光是靠咱们疏通关系,我觉得远远不够。”
冯昌仁诧异,问道:“为何?”
“求人不如求己,为何我们自己不能组建势力,在这津门占据一席之地?”
冯昌仁顿时一愣,他做了一辈子买卖,说实话,确实没有想过去碰黑道或者白道。
他的性子守成可以,却不适合打拼。
只是眼下时局动荡,想要守住家业,靠钻营远远不够。
冯骥沉声道:“自身没有实力,一味求人,早晚有一天无人可求,到时候我们靠谁?”
“眼下虽然我们初入津门,但是我们在庆元县时,不但带上了家里的资产,还收拢了张家、官府的资产,虽说部分用于赈灾,给了庆元县百姓,但是大部分还在我们自己手里。”
“如今咱们有钱,就该趁机招兵买马才是。”
冯昌仁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儿子想要捐官,买个游击将军,最不济,也要买个把总以上的武官。”
冯昌仁愕然:“武官?为何是武官?”
清末年间,重文轻武的习俗依旧还在,在政治权利中心,武官仍旧属于底层。
文官集团一句话,就能罢免武官官职。
但是冯骥却不需要考虑这些,文官之所以可以罢免武官,那是因为武官的兵,是清政府的兵。
但是如果让他自己带兵训练,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人以清政府为尊。
这些人,只能听自己的。
冯骥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来,冯昌仁不断点头。
“爹,我有了武官的身份,便可以自己练兵,虽说官面上不能出一定数量,但是我可以再建武馆,广收门徒,暗中扩充编制,谁又能知道?”
“到时候津门之中,起码黑道不敢碰我冯家。”
冯昌仁听得频频点头,他放下碗筷,道:“我一会儿让你何叔和贵叔过来,好好商议一下。”
冯骥顿时笑了起来。
如今冯骥在冯昌仁眼中,已经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了。
自打冯骥杀劫匪,杀日本人,冯家上下,最有权威的已经不是冯昌仁了,而是冯骥。
冯骥之所以找冯昌仁说这些,便是他不想劳心劳力罢了。
一切让冯昌仁去走动,他比自己要熟悉这个时代的人情往来。
冯骥要做的,是接下来的具体实施过程。
“武馆好办,到时候找几个武师过来就好。”
“主要是练兵这一块,得想办法找一些真正懂练兵的才行。”
冯骥可没有时间专门去教徒弟,他坐镇拳馆就好,教拳的事情自然是让其他拳师去忙就好了。
这练兵的人才可不好找。
冯骥思来想去,或许可以和农劲荪接触接触,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人才可以推荐。
这事情倒是不着急,反正捐官还没成呢。
一晃白天过去了,到了傍晚时分,冯昌仁通知冯骥,带上何叔和贵叔,四人一起前往沽月楼。
此次约见农劲荪,正是沽月楼包厢。
冯骥跟随冯昌仁,一路来到沽月楼。
此时正是吃饭时间,沽月楼生意红火,热闹不凡。
喝酒吃肉的江湖子弟很多,有小厮上前,询问一番,领着几人前往三楼包厢。
包厢里,一个戴着眼镜,身材中等的中年人在窗边思考着什么。
听到动静,不禁转过身来,笑道:“冯老爷,好久不见。”
冯昌仁连忙快走几步,抱拳笑道:“农先生,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