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德大怒不已,呵斥了一句二女儿,随后看向护院。
护院立刻走了进来,齐声喊道:“贵客请吧。”
渡边次郎脸色难看,站起身来,右臂袖口一甩,冷笑道:“张桑,看来令尊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呵呵,这庆元县,可不止你们一个张家。”
说罢,他大步走出客厅,临走前,不忘看了一眼身材高挑的大姐儿张淑蓉,眼底垂涎之色一闪而逝。
日本人身形矮小,在威猛高大的洋人面前,内心自卑。
但是面对张淑蓉这个身形高挑的华人,却激起了渡边次郎的征服欲望。
一想到这样的女人若是能跪在自己面前服侍自己,渡边次郎就不由心头火热。
“想不到这张家居然还有如此极品女子,嘿嘿。”
出了张家,门口一辆马车早就等候。
渡边次郎上了马车,车内一名男子跪坐低头:“渡边大人,事情办的如何?”
“呵呵,张家老儿不肯答应。”
“是否需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不急,这庆元县有实力的,还有数家,一一拜访了再说。对了,你让人搜集一下张家大女儿的情报。”
“是,大人。”
……
“父亲,即便事情不成,你对渡边兄何必如此无礼?他是我朋友!”
张元怒视父亲,在客厅怒吼。
张友德更是大怒:“以后不准你和这些人来往,日本人狼子野心,道光年间抢了琉球,如今占据朝鲜,又和大清开战,往后只会变本加厉,他们是敌非友,你不准再跟他们来往!”
“父亲!那和渡边兄有什么关系?儿子与他的友情,和两国立场无关啊。”
“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去留学念书念傻了吗?日本人会好心来我们这里办什么乐善堂?他真要乐善好施,日本没有穷人了吗?来这里资助我们?”
“父亲,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滚,你给我滚,今日起,你别想从家里拿一分钱,我看看你这狗屁火柴厂能不能办起来!”
张元大怒,一挥衣袖:“走就走!”
张淑仪急的直跺脚,却不敢言语,生怕开口,再惹了父亲生气,赶走哥哥。
张淑蓉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在家里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去听,说了也等于没说。
可眼见兄长要被驱逐,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当下拉了拉母亲衣袖,道:“母亲,过两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劝劝爹爹和哥哥,莫要伤了和气,到时候场面不好看的。”
张氏连忙道:“对对对,老爷,老爷,大姐儿说得对啊,过两日她要大婚,元儿这大舅姥爷不在,像什么话?元儿,快回来!”
说着,她就冲到门口,拉住了气愤离家的张元。
张元仍旧义愤填膺,却还是停下脚步,因为他确实想不到自己能去哪儿。
没了家里资助的钱财,他哪儿都去不了。
张友德脸色难看,却还是忍住了脾气,没有继续火。
他扭头看了一眼张淑蓉,道:“今日给大姐儿面子,这两天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大姐儿,你好好休息去吧,这两日选一选红妆嫁妆。”
张淑蓉点了点头:“谢谢爹。”
只是在场众人,没有一人有高兴的表情。
她的婚事,似乎还不如一个日本人说几句话重要。
这一刻,张淑蓉只觉莫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