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放道君进来不仅仅不是为羽人未来着想,反而将会是应该万死的罪人。
“羽人钺!”
六叔的愤怒溢于言表,像是个狂的荒兽般怒吼起身。
他愤恨怒喊的是羽人钺,却没有将目光放在羽人钺的身上,而是死死的盯着远天踏云的大道鬼王。
羽人钺低下头。
他懂六叔的愤怒。
说白了,他起的对老祖的计策,本质上是一场内部的革命,如果能成倒可以为羽人族博一个未来,若不成也能让后辈子孙看清楚。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另一位大道之君出现之后。
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这一场革命都已经没有意义。
成功是无法主导的迷茫的未来。
失败更无法告慰后辈子孙,相反,他羽人钺会被钉在叛徒的耻辱柱上。
千年,万年,十万年!
他被骗了。
苦涩。
不甘。
羽人钺看向巫融,眼中满是复杂神色,最终化作一叹。
他说他不知道,谁会信?
没人信。
连自己的弟弟羽人峥都不会信他。
羽人族全无高兴的模样。
唯一兴奋到难以自持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组织的顶尖圣王娄金狗。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次会败的彻底,甚至连性命都丢在这,不想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不出力的道友背后站着一位大道之君。
“道友,不是人。”
羽人非赫渐渐冷静下来。
任由勾魂锁将他勒出痕迹,血肉绽开,道血浸染滴落于天地渲成混沌一色。
大道鬼王神情淡漠。
仿佛没有听到羽人老祖的言语。
“道友就算不回答我也能通过这生死道的玄息感受到道友不是人。”
话锋一转,目光挪动落在巫融的身上:“那小子身上笼罩的道息掩盖了他真正的道,这等妙法非一般人你能够做到。”
“他借助道友的道息。”
“而,道友借助他的身躯,这才能够在我不能觉的情况下进入福地。”
羽人非赫的眼中已经闪过清明,淡淡的说道:“足以说明,道友并不是真正的修士,应该是那杆魂幡神兵的器灵吧!”
“什么?!”
满座皆惊。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么一回事儿。
或者说,以他们的眼界,无法看出鬼王和真正修士的区别。
羽人非赫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