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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刘宏躺在床榻上,下方一名巫师戴着面具,手中拿着符幡,正在皇帝的面前一个劲的摆动着。
皇帝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看着那名巫医做法,暗淡无光的眼眸中,深藏着希望。
刘宏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他原先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神巫鬼道之上,可当一个人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那份从骨子里所延伸出来的恐惧,足矣摧毁他所有的理智。
管他什么巫医还是庸医,只要能治好皇帝的病,统统都是好医!
刘宏不想死,他舍不得这個世界。
他的西园还没有完全修葺完毕,他还有一些没有临幸过的彩女,他舍不得美酒佳酿,他舍不得高床软枕,他舍不得美女环绕,他更舍不得他的足球队和他的洗浴桑拿。
“噗!”
突然间,便见那正在做法的巫医口中鲜血顺着嘴角而出,适才还活蹦乱跳在做法的他,身形一晃,竟然是“噗通”一声坐在了上。
张让,赵忠,吕强等人见状都吓了一跳。
饶是一直虚弱不堪的刘宏见了,也急忙鼓足气力,从床榻上支撑起身,虚弱的指着上的巫医,声音嘶哑的道:“看看他,看看他,怎么了?”
一旁侍奉的刘焉和刘俭急忙上前将那位巫医从上搀扶起来。
“神师,这是何故?”刘俭急切的言道。
“啊~啊~啊~”
巫医的嘴中不清不楚的嘀咕着,舌头似乎打结了,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拿绢帛墨来!”刘焉高声吩咐道。
立刻有小宦官奔了出去,少时便将墨带了回来。
刘俭搀扶着那位巫医坐下,对他道:“你若口不能言,可书写绢帛之上!”
巫医颤巍巍的拿起了,在绢帛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三个字,随后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快,快将神师请出去,莫要在此惊扰了陛下!”刘焉高声吼道。
一众小宦官七手八脚的将那巫医给抬出去了。
刘宏神色憔悴,满面失望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了!”
刘俭表情凝重的将手中的绢帛展开来看,接着面露惊慌之色。
“死罪,死罪!臣等死罪,为了给陛下治病,臣等为陛下找了这么一个巫神,不想他神力不济,冲撞了陛下,死罪!臣等死罪!”
刘焉伸手拿过那绢帛,也是吓得面色惨白,直接拜倒在。
“臣等死罪矣!”
张让和赵忠见刘俭和刘焉的样子,心中很是好奇。
他们也想上前看看那绢帛,但当着刘宏的面,终归有些不太方便。
“咳、咳咳!”
刘宏又重重的咳了好几声,随后一转头,向着痰盂中吐了一口鲜红。
他拿方巾擦了擦嘴,冲着刘焉勾了勾手指,嘶哑道:“呈上来!”
刘焉小心翼翼的将绢帛给刘宏递了上去。
刘宏打开绢帛。
上面只有三个字:“魅、宋、病。”
刘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虽然是个荒唐皇帝,但思绪比一般人敏捷,很快就想到什么。
刘宏缓缓的将手中的绢帛合上,对刘焉道:“皇叔,你出去帮朕去问问那位巫神,他这三个字所指何意?”
刘焉忙道:“唯!”
随后,便见刘焉快步出去了。
少时,刘焉回来了,对着刘宏摇头叹息道:“陛下,那巫神此刻神思紊乱,口不能言,无法尽言其意了,唉,不想他一个巫人,竟然被鬼魅之物给冲撞了……唉!”
刘宏听到这,一下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