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俭在词中改写了一个词,他把原本的高堂搥钟饮,改成了宦家搥钟饮。
如此,就等于打個擦边球,改变了阶级对立的具体对象。
其实,雒阳城中的公族和阀阅,亦包括宦官的家族,都是这个对立面的人,但是将刘俭这一次将抨击的范围缩小,直接点名针对的就是宦家,把一些他暂时不想得罪的人抛离出去。
其实这并不是他对高门公族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比起宦官,大汉朝的世族阀阅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站在最底层人民对面上的。
说的更进化一点,平行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要的人权。
世族公家和宦官恶奴,对于最底层的人来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当然要是凭心而论,阀阅之门对于人类知识的积累和历史的传承,还是起到了很大的推助作用的。
至于宦官,除了抢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点作用也没起到。
刘俭是郑家女婿,郑门中人,他眼下尚不能直接抨击高门,因为这些人目前是他要利用的。
宦官如无意外,大家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的交集,特别是曹家的连襟一家还死在自己手里。
虽然当初在河东,只留下了关长生这一个名号,但刘俭觉得,以曹家的能量不可能查不出来。
但终归大宦官曹节已经病死了,曹家在地方的势力大减,没有对自己构成威胁。
可来了雒阳,恐怕结果就不一样了。
既然大家已经彼此没有回头路,那就可着宦官的大耳刮子抽吧。
随后,刘俭果然是一拖再拖没有如期到任,甚至是郑慈的病快好了之后,他依旧是在磨蹭着。
正如卢植所言,你要么就别迟到,既然迟了,那就使劲地拖。
在卢植的推波助澜下,这词在京中开始传播开来,虽然诗词之中有许多地方不符合当下主流的韵调,但在宦官与士人之间彼此争锋且宦官们不断占据主动的情况下,对于士人来说,这词简直如同天籁。
特别是词中贫苦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在士人们看来,这些苦难是他们也正在经受着的,而这一切都是阉宦所造成的。
随后,就是该词的作者刘俭,如今正因为妻子得病而不能如期入京赴任,更是赢得了雒阳一众学子的广为好评。
而他郑家女婿的名头被人挖了出来,不久他斩杀和连的功绩也被挖了出来,更是令雒阳城中的所有学子大为惊叹。
听说此人是在郑玄没有被解党锢之前,就成为了他的女婿的,这说明此人完全视功名利禄如无物啊!
虽然大汉士子的心中,普遍还是渴望能够攀附权贵,成龙成凤,但在舆论噱头上,对于刘俭这种视功名如粪土的人,还是需要他们大力吹捧赞扬的!
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因为这就是士人舆论的主流!
一时间,刘俭尚未入雒,便已经成为了雒阳城中的风头人物,风头一时无二。
上到公卿显贵,下到百姓黎庶,无一不为他的行为大肆宣扬赞赏!
雒阳城今年的重磅明星和人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已是非刘俭莫属了!
而如此招风的人物,在雒阳城中,也已经有好多双眼睛开始盯上他了。
……
旬日之后,在雒阳城中,不论是太学之中,还是三署诸郎官之间,亦或是民间街头,都开始流传一刚刚传进民间的词和一个故事。
那词的名字,叫寒地百姓吟。
无火炙地眠,半夜皆立号。
冷箭何处来,棘针风骚骚。
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
宦家搥钟饮,到晓闻烹炮。
寒者愿为蛾,烧死彼华膏。
……
不过在原本的诗词中,这词主要表达的是对贫苦百姓生活的艰难,描绘了寒地之夜,贫苦人民和富贵人家悬殊的生活处境,属于鲜明地将贫民和富贵人家进行阶级对立。
但是刘俭在词中改写了一个词,他把原本的高堂搥钟饮,改成了宦家搥钟饮。
如此,就等于打個擦边球,改变了阶级对立的具体对象。
其实,雒阳城中的公族和阀阅,亦包括宦官的家族,都是这个对立面的人,但是将刘俭这一次将抨击的范围缩小,直接点名针对的就是宦家,把一些他暂时不想得罪的人抛离出去。
其实这并不是他对高门公族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比起宦官,大汉朝的世族阀阅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站在最底层人民对面上的。
说的更进化一点,平行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要的人权。
世族公家和宦官恶奴,对于最底层的人来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当然要是凭心而论,阀阅之门对于人类知识的积累和历史的传承,还是起到了很大的推助作用的。
至于宦官,除了抢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点作用也没起到。
刘俭是郑家女婿,郑门中人,他眼下尚不能直接抨击高门,因为这些人目前是他要利用的。
宦官如无意外,大家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的交集,特别是曹家的连襟一家还死在自己手里。
虽然当初在河东,只留下了关长生这一个名号,但刘俭觉得,以曹家的能量不可能查不出来。
但终归大宦官曹节已经病死了,曹家在地方的势力大减,没有对自己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