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在灯灭的那短暂瞬间里到底生了什么,裁判员也不知道,但他有义务宣布,胜利属于乔巡。
不管乔巡是怎么赢的,但是他亲手终结许光赫生命的瞬间,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
杰克的双眼瞪得跟贝壳一样大,并非夸张修辞,就是跟贝壳一样大,眼眶完全掀开了,眼珠子在血窟窿里翻滚。他以本次随机擂台最疯狂的声音大声嘶吼:
“哦!!!!!胜利归于我们的主——宰——,他亲手终结了死神的生命,就算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依旧会有太阳般闪耀的至高存在,剥夺其生命!灯光!目光!尖叫!呐喊!让我们狂热与躁动,献给我们的无冕之王!我们的新神,主——宰——!”
赌徒们疯狂了。
为那9。9的赔率疯狂,十倍收益!就在一瞬间的投资里!
悬殊这么的赔率比,当然有走极端的赌徒以小博大!
如果不是律法限制,他们几乎要冲进八角笼,将乔巡高高举起。
相反,有人以小博大,自然有人稳重求稳,即便许光赫只有1。o1的赔率,也依旧有人愿意花1oo积分,去求1点积分。毕竟,许光赫不可战胜的形象在杰克无数次吹捧以及实际表现下,十分坚不可摧。如今,乔巡取得胜利,他们自然感到愤怒,而这一批人,先后经历了吕仙仪两次翻转,以及乔巡多次扭转战局的情况,心中早已堆积了大量的怨气。
在这最终时刻,怨气爆出来,矛头直指乔巡。他们砸着八角笼的黑色钢筋,愤怒地谩骂,指责。
赌徒们从来不把赌博的输赢归结到自己身上,而是赌局。比起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们当然更愿意说那是环境导致的。
人群里的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艰难地咽着口水,口里不断念叨:
“怎么会……怎么会……”
这一刻,吕仙仪彻底意识到爱从来没有哪怕片刻站在他们的阵营。当乔巡取得胜利时,他第一时间不是为之兴奋,而是难以置信。
爱会这么难受,当然是因为他没在这场能将8。积分翻成8的赌局里投入分毫。
这完全是马后炮似的懊恼。
就像彩票行业,总是有走火入魔的彩棍看到开奖号码时懊恼自己就差一点!
在太多次赔率巨大的赌局里,他获得了优胜,赚得盆满钵满,然而这最大的一场赌局,却分毫没有投入。尤其是看到那些因为以小博大押了乔巡而狂喜大叫的人,他更加懊恼,心中的愤懑转化为眼中的怨怪,怨怪乔巡为什么明明能赢却不告诉他,怨怪吕仙仪这次为什么没让他押注,怨怪列车方为什么把赔率开得这么大。
作为对精神痕迹很敏感的向导,吕仙仪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吕仙仪异常的情绪波动。当然,她做不到像乔巡的“色欲”那样,能具体感受是那些情绪。
不过,她起码很清楚,爱因为乔巡获胜,情绪坐了过山车,而且并非是从担忧到高兴。
这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在这列车上,即便只是一个小孩子,也是可怕的,也不是无辜的。
你永远不能随意给他们定一个下限,因为这样的下限,会被轻而易举地突破。
乔巡不关心外面的兴奋与愤怒,也不关心杰克给他的头衔。他看着许光赫的尸体一言不。
“恐惧”去哪儿了?
他肯定,那“恐惧”绝对是刚刚苏醒的神。
如果能将其吞噬,又能得到像“蟠虬”那样一套完整的符文,彻底掌握“真武”那样的进阶路线。
但是现在,“恐惧”突然消失了。
因为刚才短暂的停电吗?
他看向在高台上振臂高呼的杰克,想起之前临时加的规则。
杰克说,那是有贵宾区的贵宾购买了比赛的支配权。
真的是那样吗?
乔巡无法说服自己贵宾只是为了看一场分生死的比赛。
那么,在他的分析里,就只有一个原因,某位购买了比赛支配权的贵宾,目的是降临在许光赫身上的神。
那位神来自噩梦,而噩梦……本身就是列车的产物。
之前乔巡还以为列车是为了更好地笼络核心层的贵宾,以及约束区的统治阶级而存在的反乌托邦社会。
但是“恐惧”这位神的出现,表明了列车有着更加致命的秘密。
高台圆盘上的杰克大声宣布:
“本次随机擂台,到此结束!最终的荣耀归于主宰,来自4车的乔巡!”
一张巨大的幕布从角斗场上空落下,上面显示着排名。
十二强不论分数多少,自动位于前十二名。
十二个名字,从上到下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