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月没多想,她瞅着电视屏幕,“韩叔你别动,出来了,画面出来了,中央电视台……”
温老太太眼神不好,凑近了看:“真有声儿了?放的什么呀?”
苏月看了一眼电视下面的小字,回道:“舞台艺术影片:飞燕迎春!”
“哎呦这女演员真俊!”
□□也说:“是,哎呦那个是坏人吧?”
“肯定是,看他那长相就像……”
“哈哈哈温奶奶,您咋还以貌取人呢?”
温老太太说:“不信你就看吧!以前的戏曲都是这样式……哎哎哎怎么花了?”
“哎呀韩叔您别动,信号没了……”
韩全:我、我……一直举着手酸呀!
重新做了个支架,放好天线,大家一起坐下来看电视,电视摆在餐厅里,正好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
温老太太他们看得兴致勃勃,唯独苏家三人看了一会儿,觉得不习惯,和后世的大屏幕液晶电视差太远了。
那句话咋说的?看过了最好的,其他都成了将就。
苏长河和马蕙兰悄悄撤了,苏长河去浴室洗澡,他今儿才回来,一到家,行李一放,就去接闺女了,身上忒不舒服。
马蕙兰说:“你去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苏长河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顺手拿了。”
马蕙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却拎了一水瓶热水进了浴室。
苏长河正泡在水里,靠在浴桶上,脑门上顶着块热毛巾,被热气儿蒸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突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他“嗖”地转身:“蕙兰?”
马蕙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哎呀没什么,真没什么……你咋来了?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吧……”
马蕙兰:“苏长河!”
苏长河一秒正经:“我发誓,真的好了!一点儿事都没有了,就是个意外!真的!”
马蕙兰双手抱胸:“什么意外?解释清楚。”
她就说感觉老苏不对劲,那副样子,一看就是有事瞒着她。
苏长河没法,自家最高领导发话了,只能将事说了一遍,当然,他适当地做了些省略,说的是净化版的。
马蕙兰脸色难看,苏长河拉着她的手,“真的没事了,有人保护我,身手可好了……”
马蕙兰:“转过去。”
苏长河只能转过去,感受到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肩背处的伤疤,才长出嫩肉的伤口,麻麻痒痒的。
马蕙兰沉默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苏长河另一边肩膀上,苏长河大叫:“谋杀亲夫啊?”
“你活该!你下回再敢冒险,我就带着你闺女另嫁他人!”
苏长河“唰”地站起来:“你敢……敢、敢不敢听我认错?”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下回做事之前,一定多想想你跟闺女,蕙兰同志,蕙兰同志……”
马蕙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洗不洗了?转过去,我给你搓背。”
哎呀,我媳妇就是好,苏长河心道。
然后他就被搓得嗷嗷叫,他家蕙兰同志真是有一把子力气,搓猪皮似的搓他!
洗完澡回到卧室,苏长河觑着马蕙兰的脸色,讨好道:“媳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他从行李包最里面摸出两个盒子,一大一小,一个半臂长,一个巴掌大。苏长河一一打开,“来来来,媳妇你瞅瞅,你看,奖章!还有这个,你看谁写的?”
马蕙兰惊讶:“这是……”
苏长河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位老人,嘿嘿,夸我是有志青年,学生中的英才!”
“回头我准备个保险箱,把它们都放进去,这就是咱家以后的传家宝!等咱闺女有了孩子,我就把这传给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外公有多牛!”
“嘿嘿嘿嘿……啊呀,媳妇你打我干啥?媳妇,媳妇……蕙兰同志,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马蕙兰怒道:“你刚刚说的话删减了多少内容!”
苏长河绕桌子转:“没啊,没啊……”
“还敢骗我?”
就凭他刚才说的那么简单,能得军队的奖章还有最高领导人的亲笔字?
主屋卧室里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千钧一发之际,苏长河听到他闺女的声音,“爸,妈,怎么了?”
天籁之音啊!
苏长河“唰”地冲到门口,抱着闺女就跑:“宝贝闺女有事找我啊?好好好,咱们上你屋里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