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自在了,可能今晚是特殊的原因。
也可能是她準備換的那條裙子有些特別。
「我說錯了,沒害羞,我去收拾。」
顧遇不想把人惹惱了,加上衛生間確實需要收拾,他寵溺的輕摸摸她微熱的臉,去衛生間了,順便帶上了衛生間門。
6嬌看著輕輕闔上的門,抿一下唇角慢慢笑了。
裹著被子下地,腳有些軟,不過就一回,還算能適應。
他們沒打算在這邊常住,6嬌收拾過來的衣裳不多,只有三四套,夏天的衣裳單薄,淺淺裝了半箱子。
6嬌手順著衣裳翻了翻,把壓在箱子下面,葉妮親手給她做的那條睡裙拿了出來。
大紅色兩件式的睡裙,裡面一條絲質拼接網紗的吊帶,外面一件中長的薄紗,是葉妮從她冬天穿的那套絲絨睡衣得的靈感。
平時喜歡看港城時尚雜誌的小姑娘,外表靦腆,設計這塊卻很大膽,兩條細帶子,後背整個露出,只中間縫製一隻網紗做成的大蝴蝶結。
過分性感的一條裙子。
6嬌抿一下唇,揭開被子換上了。
頭髮還濕著,她沒套外面那件薄紗,把箱子裡拖去柜子邊,打開衣櫃,裡面掛著顧遇幾件白襯衫,邊上空著,上面擺了排衣架,應該是準備給她掛衣裳用的。
6嬌唇邊放出笑意,拿過衣架把一件件衣裳掛了上去,兩個人的衣裳緊挨在一處,像終於團圓了一樣。
6嬌不禁抬手去碰了碰交疊在一起的衣擺。
顧遇拿著吹風從浴室出來,見6嬌穿著吊帶裙赤腳站在衣櫃邊,一頭濃密黑長濕法順在一側肩。
削薄的肩上掛兩根細帶,後背近乎全露,紅與白形成一副穠麗的色彩,夏天涼快為主,睡裙裙擺短,她人又高,兩條露在外的腿纖長筆直。
他腳步不覺放輕,過去從後面摟住了她,下巴磕在她瑩潤的肩頭,「大晚上的收拾衣裳,不覺得浪費了大好時間?」
「早說你還有力氣,我剛才晚一點兒把你抱出來了。」
「你腦子裡只有那些東西!」6嬌偏頭斜他一眼,懟他。
顧遇一臉理所當然神情:「我當了快四個月和尚,婚之夜當然只能想這些。」
前面二十多年當和尚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自從生日享受過一回彩蛋,就像困獸被放出來,茅草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
她哪裡知道他這幾個月為她高考忍得多辛苦。
「嬌嬌,盆里還泡著三隻。。。。。」抬頭吻一下她涼下來的耳廓,顧遇在她耳邊低低落下聲。
「嗯,然後呢?」
垂頭看一眼他手裡捏著的鐵皮吹風機,6嬌關上衣櫃轉過身,手抬起到他肩上,手指輕輕去摸碰著他線條流暢的下頜,還微微泛紅的水眸對上他黑眸,她笑問一聲。
顧遇深眸不說話,只掌著她腰的大手微微收緊。
他眼眸帶著火,眼神像要把她生吞了,6嬌心裡憋不住想笑,她抿唇斂一下要上翹的唇角,說一聲:「先給我吹頭髮吧,表現好了再說。」便拉開他手離開了衣櫃。
夏天頭髮濕著不會冷,但披在身上總是不舒服,顧遇拿吹風機出來本身就想給她吹頭,聞言他跟著她過去笑應道:「床邊就有插座,你躺著,我給你吹。」
這房子裝修是6嬌畫的圖紙,線路怎麼走線是參照家居館樣板間來,她知道床頭櫃那裝了插座。
6嬌這會兒也懶得動,她眼眸瞥一眼,去到床上,把頭髮往後一撩,躺下了。
身上的裙向上爬一截,大婚的日子,床鋪的是大紅暗印花床單,橫在床中央的一雙長腿白得比上等羊脂玉,自上站著去看她,美得顛倒眾生。
只讓人想到一些古裝劇和戲文里描寫妖姬時會出現的成語。
顧遇鼻尖微微癢了一下,喉嚨更乾渴。
「站著做什麼?」感覺男人一直沒動,6嬌微轉腦袋看向他問了聲。
「沒。」
他輕舔舔有些乾的唇應一聲,過去插上吹風機的電坐到了她床邊。
「躺我腿上吧,這樣好吹。」6嬌看他一眼,沒和他客氣,頭稍稍一抬,擱他腿上了。
吹風機打開,電風的噪音在安靜只有空調風聲音的屋子裡嗚嗚吹響。
6嬌頭髮很長時間沒剪過,已經長到腰,她頭髮發質好,墨鍛一樣又稠密,吹頭髮很費時間,需要一邊吹一邊拿梳子或者手去順。
6嬌最討厭就是吹頭,顧遇卻喜歡的緊,喜歡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她柔順的髮絲沒過他指縫的感覺。
他一邊給她吹著,時不時去給她按按頭,嘴上柔聲問她:「舒服嗎?這樣的力道還可以?」
吹風機里是熱風,但屋子裡開了空調,並不熱,只吹得人昏昏欲睡,再加上他這麼有一下沒一下的按捏,6嬌眼皮漸漸發沉起來。
顧遇注意到她眼皮一顫一顫,濃卷眼睫隨著那顫輕輕煽動,他看一眼手裡已經乾的發,關了吹風機。
心裡很想,但看著她眼眸輕闔的恬靜睡顏,那些躁動似乎慢慢被撫平。
看一眼邊上立櫃的座鐘,指針已經指到正中以後,把吹風放去邊上,長臂伸過去按掉邊上的床頭燈,他抬手把她攬抱起,摟著懷裡人準備躺下。
這時懷裡人突然抬起頭,香軟的唇含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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