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跟偷情一样。虽然没有情就是了。
哎,攻略目标的先后顺序一颠倒,直接就是地狱模式。
陈子轻汗都下来了:“商董,我还是想问您,就是……您能允许您的妻子在婚后还……还……”
商晋拓看着舌头又抖上了的年轻人:“什么?”
陈子轻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他的头。
商晋拓没有绿帽癖吧?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要是让他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关系不简单,他会手起刀落。
陈子轻心里跟明镜似的,整个人十分的清醒,他应该先拒绝,然后静下心来,好好地想,结合苍蝇柜里的技能卡在有限的选项里,努力地想出个既不把商晋拓推给别人做丈夫,又能把麻烦和变故出现的几率降到最低的法子。
拒绝的话很简单,“不好意思”“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结婚”“我们不是很合适”“您请回吧”诸如此类,随便用哪个就行,以商晋拓的身份地位,绝不可能胡搅蛮缠或是威胁他就范,那这事不就能了了。
可他却做出和思绪截然不同的不理智举动,他几乎是不自觉地站起来,一条腿跪到椅子上,身体压着桌面前倾,然后把手伸出去,放在商晋拓眼皮底下。
“不是要结婚吗,婚戒肯定是要的吧,您没牵过我的手,不知道我的无名指尺寸,您量量。”
哪知商晋拓忽然解开衬衣上面领扣,从里面勾出一根链子,取下坠在下面带着体温的戒指,套入他无名指,尺寸刚刚好。
他呆住了。
商晋拓起身走到他这边,摸了下他的脸:“走吧,跟我去国外登记。”!逐一把玩,没人比他更清楚,什么方案能让他药到病除。
就像他见到木帆船,佛珠,翅膀领带夹,水晶手链等东西时一样,先得到,一一放进抽屉,存入保险柜,再去探索为什么想得到。
探索不出结果也没关系。
握在他手上就行。
对他个人而言,比起轻飘廉价的情情爱爱,神经的牵引和灵魂的震鸣带来的价值和分量更重。
心声大过所有声音,从心出。
虽然他还没动情,还不够了解那个年轻人的喜乐哀愁,也尚未拿出时间和精力去踏足年轻人的世界,但他会去想,年轻人锁骨下该纹有一行小字,后颈该有只蓝色蝴蝶……具体到了这种程度,匪夷所思之余,更多的是命运所向。
很显然,他这一世的人生轨迹在某一刻已经不由他做主。
那么他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迎接这场为他量身定制的风花雪月。
他多世叠加的选择,总不会有错。
至于动情,占有,欲|望,爱情的排位从末尾跃进他人生前列,甚至凌驾于他的事业跟理性之上,这都是迟早的事,他不会讳疾忌医。
商晋拓扣动打火机,将买回来没使用过的安抚奶嘴烧掉,那年轻人的肉||体,温度,触感,思想,表情,眼神……一切都能轻易诱||惑到他,他高热不下的根源是他渴奶,再达的医学也不会研究出这个荒谬的病因。
。
陈子轻对于商晋拓没多久就回国出现在他面前,有股子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感
觉。
然而商晋拓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措手不及。
此时的朴城雪后放晴,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商晋拓坐在散着花香的餐厅,他不做铺垫,上来就说:“我年纪不小了,需要个妻子,最好是今天就飞往国外登记领证。”
陈子轻大脑死机:“啊……您年纪不小……我感觉也还好啊……那您跟我说这件事,您是……您的意思是……”
商晋拓端起冰咖啡抿了口:“嗯。”
只一个字,概括了所有。
陈子轻看商晋拓的睫毛,看他端咖啡的手,也看他手背上最近输液留下的淡淡青色,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陈子轻狠狠掐了把大腿,疼得嘶了一声,不是幻觉,是真的。
男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不像商少陵那样饱含温柔和深情,也没有谢伽月的神经质和疯癫,犹如在谈一场隆重又草率,光明正大又隐秘的公事。
陈子轻“唰”地站起来,餐桌上的花瓶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花是商少陵买的,开得正好。
他把花瓶往里推推,在桌边来回走动一会,又坐回去:“您喜欢我吗?”
商晋拓道:“不反感。”
陈子轻继续问:“您喜欢我啊?”
商晋拓放下杯子:“不排斥。”
陈子轻还问:“您喜不喜欢我?”
年轻人执着地一次次打听,非要个满意的答案。
商晋拓摩挲杯身雕刻,散漫道:“如果在我需要个妻子的时候,把你列入第一考虑对象算的话。”
明明不是情话,却让陈子轻脸上一热,他尽量冷静沉着地分析突如其来的局势和处境变化,现了个要紧的问题:“商医生知道您的想法跟决定吗?”
商晋拓挑眉:“我选妻子,不需要我弟弟的意见。”
陈子轻心说,是不需要,可是,怎么说呢,你弟弟对于他嫂子是我这件事……嗯……
还在你弟弟的公寓里说,你是一点都不管他死活啊。
商晋拓将带来的牛皮袋推向年轻人:“你答应就把这些文件签了,我不会亏待你。”
生意人谈合作一般,又有股子微妙的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