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门?”陈子轻抽抽嘴,心想这里怕不是“电门”吧?
陈子轻这里的动静显然也被老道看见了,眼看自己要败露,老道顿时心中一急,又是猛地一拍铁钟:“铛!”。
清脆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老道迅速喊道:“请招魂钟显法!”
已是被唬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兰翕觉得风忽然又变大了,也变冷了,呼呼的冷风吹过他的身体,这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生怕夏子会突然从他背后蹦出来,捂住他的耳朵,他开始转着轮椅在原地打转,十分的神经质。
"尔可是夏子!"老道指着空中,冷声喝问。
这句话吓得兰翕连喘息声都停了,他正要鼓起勇气抬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空旷的某处传来。
“是。”
"好!验明正身,魂来!"老道哈哈大笑,一抬手中的铁钟。
接着兰翕就惊骇地看见,一道触目惊心的鲜血从铁钟里面,缓缓地向外流了出来。"徒儿!拿碗来!"
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平息了,胖道童跑了回来,手里还举着一只白瓷碗。老道接过碗,把钟里的鲜血倒进碗里,然后对兰翕微笑道:“兰少,这就是夏子的冤魂了。”
说着,他便点燃一张符纸丢进碗里,碗中的鲜血瞬间燃烧起来,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恶臭。"好了,现在夏子的冤魂已经神魂俱灭,兰少你已经没事了。"
"夏子死了……我真的没事了?"兰少看着碗中的灰烬,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当然!"老道一脸自信,"被贫道招魂钟打散的冤魂,再无返阳的可能。""太好了!太好了!"兰少闻言一脸激动。
"太感谢李天师了!"
看着兰少一脸天真的模样,陈子轻无力吐槽,原本到嘴的话也全都收了回去。这算是花钱买个心安吧。
谁知道兰少是真的单纯好骗,还是自己要自己信呢。
半个小时后,大家收拾好东西返回了住处。
就在回去的路上,胖道童打开了一下箱子,想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很快的,他就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他发现,箱子里竟然多了一顶,从来没见过的破旧帽子,黑色的。哪来的啊。胖道童随手就给丢了。
第二天,傅家私人飞机入岛,傅延生风尘仆仆地走下飞机。
提前收到通知的陈子轻已经在等着了,他刚抬脚,兰家保镖就快速推着兰翕走到了他的前面。陈子轻干脆装作蹲下来检查鞋子,给兰翕时间。
兰翕痴痴地望着望向别人的傅延生,他引起所有事的根源:“傅
少,没事了,都没事了。”
傅延生置若罔闻,他朝不远处低吼:"还蹲那干什么,是要我去请你?"
陈子轻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向那边走。
兰翕被无视了,自尊受挫,他没放到脸上:“傅少,我坐轮椅是因为得到了你的“爱”,你的太太以后会不会遭到类似的经历?
傅延生嗤笑:“他也配。”
被旧情人或者对手绑架伤害是种殊荣,是作为享受他特权的证明。兰翕握紧手指:“你太太不配吗,傅延生,你骗谁啊!”
傅延生按着轮椅扶手,弯下腰背凑到他耳边,仿佛是耳暨厮磨的爱人:“祸从口出,兰大小姐,别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连累了父母家人。"
兰翕不寒而栗。他连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傅延生比鬼还可怕。
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傅延生直起身,从兰翕的少年气息中抽离,他催促他的太太快点。陈子轻想到兰翕送他过来前的请求。
兰翕说:“微玉,能不能请你帮我隐瞒真相,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也就不用说出来了是吧。”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提心吊胆的人,我不想他体会到我的心情。"
一向骄傲的人只是低了一点头,就显得惊心动魄。
陈子轻答应了,尽管他觉得以傅延生的控制欲,恐怕早就在都知道了,只是不信。不过傅延生杀南亚那老头倒是杀得挺快的。
兰翕跟陈子轻道了谢。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接触的次数不多。兰翕只在包间害他磕疼了腿,圈子里那些富家公子就…。
而且。。…
而且什么,陈子轻没有往下想,他抛开杂乱的感慨,被傅延生拉上了飞机。兰翕望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喃喃自语:“活着就好了吧。”等到下个月他就出国,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免得触景伤情,又不满足现状,心生贪念。
飞机载着沉闷的空气慢慢升空。
陈子轻没有心情把傅家的私人飞机跟兰家的私人飞机放一起做比较,他在自己的世界梳理思绪。
一条腿架在了他的腿上,沉沉的肌肉压着他的腿骨,他动了动,听见对面
的傅延生说:“我让你到地方就给我打电话,不打会有什么后果?
陈子轻一个激灵,坏了,原来他忘记的是这个事!他赶紧想对策,没想好就先搬出常用的一招:"延生……"
傅延生冷漠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