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把信息删了,工程结束了,柏为鹤是不是就离开垡城了啊?哎。
陈子轻看着窗外,他不出别墅,跟柏为鹤就零交集。眼下傅延生不会放他出去了。
小年前一天,收藏家那边有了消息。
那老头在南亚坏事做尽被人追杀逃去香港,前段时间去了谯城。傅延生的人找不到他的藏身地,是靠在谯城那边的朋友才把人抓到的。
老头一只眼睛瞎了,胳膊被人砍掉了,伤口很大看着吓人,他会些丧心病狂的邪术,在谯城能潜下去多半也是靠的这身本领。
佣人给他上了一杯热茶,把他当客人。
而佣人的行为,代表屋主的态度。老头不免傲慢起来:“傅总,你的人太粗鲁了,全程不给我松绑,把我当犯人。"
傅延生叠着腿坐在沙发里:"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晚点我会亲自教训手下
人。"
老头见他当场回应,彻底把自己当贵客,抖着腿喝茶:"不知道傅总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太太有事想请教你。”傅延生对管家说,"去叫太太下楼。"
不多时,陈子轻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边,他把木雕放在桌上,还没说话,对面的老头就喷出—口茶。
几滴溅到陈子轻脸上,更多的茶水喷到木雕上了。
陈子轻顾不上擦脸,他赶紧擦木雕上的茶水。
一只布满老年斑却有一股怪力的手夺走木雕,细细抚摸起来。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底下有你那边的符号。"
老头没把木雕翻过来看,他只是用手去摸:“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是禁忌。”
脸被掐住,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为什么?"
老头含糊:"不是正当事。"
陈子轻直白地说:“邪术吗?”
老头两只眼睛当下就往外瞪:"不叫邪术,叫法术!"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又开始摸起了木雕,细细看猴子的神态:"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术?"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尸、油。"
陈子轻怔住了。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富二代们,尸油……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却又隔着一层薄雾,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嘭"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这响动,他吓得剧烈一抖。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老头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陈子轻看看放下手的费莱尔,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要把人打晕,自己都还没有问完。
费莱尔轻笑:"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开昏死过去的老头,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上楼去,别在
这给我丢人现眼。"
陈子轻不敢惹傅延生,他觉得现在的傅延生比刚开始的难看透了。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难道他真的要跟傅延生睡觉吗?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看我对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装安全小能手,病毒那么多,会不会得病啊。
陈子轻备受煎熬,他有关门摸锁焦虑症,这里有一堆的佣人保镖,所以他睡觉就不怎么看了,现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检查很多遍。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陈子轻开始让自己做当破娃娃的心理准备。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他开始忙碌,频繁出差。
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陈子轻喊道:"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是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