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张维贤和英国公继承人张之极两人进入暖阁,只见李选侍正在给已经咽气的泰昌皇帝擦拭身体。
而宫内的大太监王安正跪在泰昌皇帝的床头。
而朱由校则是在魏进忠的伺候下,小口小口的品着茶。
“国公快快起来。”
见状,朱由校放下茶杯,将张维贤从地上扶起,抓着他的手道。
“本宫盼国公可谓是望眼欲穿啊。”
朱由校一脸恳切的看着张维贤道。
“父皇猝然崩逝,王大伴不舍父皇,也自缢随父皇而去,本宫尚且年幼,万望国公主持大局啊。”
“嗯。。。嗯?!”
闻言,张维贤先是点了点头,而后一脸懵逼转头看向了正跪在地上,也转头过来,同样一脸懵逼的王安。
王安自缢了?
哪这人是谁?
太子爷你别骗我,我认识大太监王安的,这不就活生生的在地上跪着呢吗?
“殿下,这。。。”
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张维贤试探的看向朱由校道。
“王大伴,自缢了?”
“对,王大伴兢兢业业跟随父皇数十年。今父皇驾崩,其恐父皇孤单,随父皇而去,本宫深感其忠啊。”
闻言,朱由校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家奴的“逝去”表现的哪是相当的不舍。
转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王安,再看看朱由校已经伸手解下自己头上的白孝,递到了自己的眼前。
“臣。。。明白了。”
“太子爷,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啊。”
看看已经拿着白孝走向自己的英国公张维贤,哪意思不言而喻,这是来送自己“自缢”的。
王安顿时慌了神,连忙给朱由校磕起了响头,头皮都磕破了,鲜血直流。
对此,朱由校置若罔闻,还向张维贤的长子张之极示意道。
“小国公,去,看好门,别让人进来。”
“魏进忠,去。帮王大伴一把。”
“奴婢领命。”
看到让自己去弄死王安,魏进忠顿时来了精神。
虽然王安是他干爹,但身为一个太监,在皇帝身前得宠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说干爹?
哪是什么?能吃么?
见到太子心意已决,张之极连忙拱手道,而后硬着头皮上前帮王安完成“自缢”。
半响,一朱两张站在王安的尸体前。
“确定死了吗?”
“回殿下,臣担心其不死,特意将其脖子给拧了一圈。”
“嗯。”
闻言,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魏进忠道。
“父皇驾崩,诏内阁众臣、六部尚书入宫,鸣丧钟。”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