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婴以为她是害臊,回头对南鸢安抚一笑,转过脸时,继续炫耀自己的师兄:“我吃什么玩什么,我师兄都记在心里。”
和她比的,是一个白鹿野与江雪禾没什么印象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好像急红了脸,站起来:“我情郎每月都给我一千铜板!”
缇婴叉腰,从门缝中,能看到她纤细腰身、月白色发带:“我师兄的钱都是我的!”
对面不服:“我每次去贵人府中表演,我情郎都陪我。”
缇婴洋洋得意:“我师兄不光陪我到处玩,我还有和师兄共创的符令。”
对方气白了脸:“我、我情郎明年娶我!”
缇婴扬下巴:“我师兄早和我定亲了。”
对方:“我情郎亲人可舒服了。”
缇婴一怔。
她觉得有点不妥,但气氛至此,所有姑娘都在看她,宛如挑衅。
她深吸一口气:“我师兄亲人时,舌头会打结!”
—
白鹿野震惊看江雪禾。
江雪禾:“……”
他推门就要进去。
—
而就在推门提醒那一刹那,屋中的争斗到了很难理解的地步:“我情郎在床笫之间,弄得可舒服了。”
这年轻姑娘看缇婴瞠大眼眸。
姑娘微笑炫耀:“一夜七次郎!”
众女欢呼。
缇婴不甘示弱,狮子大开口:“那我师兄、我师兄……”
她一磕绊,咬牙吹了出去:“一夜十次郎!”
屋中骤静。
众女神色古怪,又带着戏谑之意。
缇婴:“你们怎么这种表情?”
南鸢垂头,当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姑娘笑嘻嘻,拉着缇婴,让她转身:“你的一夜十次郎师兄,来接你啦。”
明堂辟雍,烛光明灭。
缇婴被转个肩,正正与江雪禾四目相对。
—
回客栈的路上,南鸢自觉地与白鹿野同
行,
与那对兄妹离得远远的。
缇婴被江雪禾牵着手,
跟他走在丛丛树荫下,正结结巴巴地和江雪禾解释:“……就是这样了,她们都有情郎,都有喜欢的公子,就我和南鸢没有。
”那我们岂不是输了吗?我们会被笑话的……那南鸢不会撒谎,我会嘛。我就、就随便说说……我、我胡说八道又不是第一次,你就当没听见嘛。”
江雪禾握着她的手,微微松开。
他心中喜与凉的转变,仅仅在瞬息间发生。
他低声问:“所以你撒谎,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缇婴点头。
江雪禾说话很慢:“那为何说是我,而不说是你的二师兄呢?”
缇婴:“什么?”
她对上他低垂的点漆黑眸。
他停下步子,面朝她,伸指点在她腮上,轻声:“怎么不说白鹿野,不说叶穿林,或者你的好友夜杀,只说是我呢?”
她被他的灼灼目光,烧得神志迷离,向后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江雪禾俯到她脸颊旁,发丝轻擦过她的唇,眼中含一丝笑,慢吞吞地逗她:
“你因为胜负欲,就说我是你未婚夫。难道若是他人再逼一逼你,你就会说我是你的夫君,我会与你生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