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萧寒一脸黑线,那方流苏岂不是等同于娶了萧绝和风南瑾?
苍天啊,劈死我吧!萧寒哀嚎,怎么会出现这种惨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岂不是一点立场都没有,方流苏她爱和谁就和谁,谁也不能有二话。
柳暗花明又一村,说的是这情况么?太有戏剧性了!
南瑾冷冷一笑,眸光扫过他们两兄弟,淡然道:“要证据,多的是,最简单的一点,让苏苏和方富贵滴血验亲,对了,九王妃不是在皇宫么?让她过来,和苏苏验一验,是不是姐妹,立刻知晓,臣若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处置!”
皇帝抿唇,冷喝一声,“来人,去请九王妃!”
外头应了声,领命而去,萧寒神色一紧,慌忙道:“不行,锦绣有孕,不能流血……”
南瑾眸光淡淡地扫向萧寒,那神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似嘲似笑,“王爷,滴血认亲只要一滴血,无需一盆血,死不了人,也伤不了人!”
萧寒一怔,反应过来,气得差点跳过去,狠狠地揍南瑾一顿,他忍这个男人很久了,那张脸,每次露出这种神色就似在说,来吧来吧,快来揍我吧!他的拳头啊,蠢蠢欲动!
锦绣很快就来了,一听滴血验亲,她的脸色就白了几分,“苏苏?怎么会……”
流苏抱歉地看着锦绣,“姐姐,对不起!”
锦绣很快就定下心来,宫女端着水盆过来,姐妹两都站在水盆边,对流苏而言,如果有选择,她怎么也不愿意和锦绣以这样的方式来伤害,当初刚得知这个消息,她已经难过很久,而锦绣……
“苏苏……”锦绣轻声唤着她,“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的妹妹,我最疼爱,最宝贝的妹妹,如果没有血缘关系能让你逃过这场劫难,姐姐希望,我们的血不会相容!”
“姐姐……”流苏诧异地睁眼,锦绣回她一朵美丽的笑容,拿过银针,刺着自己的食指,把血滴入水盆之中。
流苏也刺破手指,滴入一滴血。
萧寒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清澈的水盆里两滴鲜血,在相互碰撞,隔离,即便是摇着水盆,两滴鲜血也不相容。
南瑾心里也有点紧张,如今却微微一笑。
果然不相容!
锦绣流苏看着彼此,沉默不语。
“九王,可看清楚了?”
“就算不是姐妹,也不能代表方流苏是女儿国之人!”萧寒沉声道,他忍!死忍风南瑾,心里暗自念萧绝,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宫女把水盆端给皇帝看,他看了一眼,挥手让她下去,滴血一事有了结果,流苏锦绣不是姐妹。
南瑾的淡然地道:“二十年前,有一艘船在漠北海上生一次海难,那次能活下来的人并不多,而苏苏的母亲恰好是一位幸存者,被水流冲散,幸好被方富贵所救,那时候她已经怀有苏苏。丈夫在海难中死亡,她无依无靠,为了苏苏,嫁给方富贵当妾室。臣以查明,她是女儿国人氏,先不说方富贵不是苏苏生父,即便是苏苏生父,苏苏也不是圣天人氏。在女儿国,女人不管生子生女,户籍都随母亲,苏苏自然也随母亲!”
皇帝沉默不语,心底暗暗一沉,萧寒冷声道:“你说她母亲是女儿国的人她就是女儿国的人吗?都二十年了,谁知道是真是假,你调查当然你说了算,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事到如今,你当然是想尽办法给方流苏脱罪!”
锦绣倏然想起什么,拧着眉心,喃喃自语,“多年前,我曾随爹爹一起去凤城,他有一次酒醉,似乎曾经说过,二娘是女儿国之人,只是当时我不太留意。我不明白,为何爹爹和娘从下就不曾善待苏苏,原来是这样!”
“锦绣,这也不能说明她是女儿国之人啊!你别为她脱罪!”萧寒急声道,该死了,这样他七哥这口气就不能出了,白白被他们欺负。
“萧寒,你说什么?”锦绣冷眸一瞪,寒芒湛湛,萧寒一撇嘴,有锦绣在,他只能干瞪眼。
南瑾唇角一勾,淡然地道:“皇上,若是不信微臣,那就召萧王问一声,此事他早就知晓!”
皇上和萧寒皆愣了一下,相视一眼,萧绝早就知道她是女儿国的人?
而流苏她并不知道女儿国的风俗,正奇怪着,为何她是女儿国的人,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
南瑾继续道:“皇上,诚如你刚才所言,那块免死金牌是赐给我妻子风苏苏,而你认为她是方流苏,不应该受惠于金牌,那反过来说,你也就是承认了她是方流苏。方流苏是女儿国之人,同样也不受此律法束缚!”
“风南瑾你……”竟然一步一步引他们上当,该死的!
皇上倏然危险地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风南瑾方流苏,你们就暂住宫中,等朕查个明白!”
“皇上,臣在京城有住所,无需劳烦皇上。”南瑾立刻拒绝。
“是么?”皇帝从抽屉拿出一支垂着明珠的朱钗,“这个,能让你们留下吗?”
南瑾流苏脸色同时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