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院也同样如此。
几万起污染案件中的污染粒子,都在科研院留有样本,方便后续的研究和推演,是污染分析研究工作最集中之地。
却也更是最容易生污染泄露而被污染的地方。
胡未辛不由分说,将安可扔给了其他同事。
同事:……我没当过奶爸,不会带孩子。
胡未辛微笑:)
同事:算了算了,带!我带还不行吗。
胡未辛并没有把安可交给祈行夜。
并非他不信任他,而是因为祈行夜去的地方,同样危险。
――祈行夜和静的实验室和家中。
虽然2777作为衔尾蛇延伸案件,并没有污染源和缝隙。但许文静仍旧是这次污染的源头。
他待过的地方尚未经过严格清理,有可能还会存留污染粒子。
胡未辛心里的安可形象:生活不能自理,能把自己饿死的,在战场上都不会躲的小孩。
不论安可长到多大,哪怕是八十岁,他在胡未辛心目中的模样,依旧是多年前刚从调查学院毕业,笑得一脸傻乎乎灿烂的小孩。
胡未辛:还是京郊殡仪馆最安全。
安可:“呜呜!好冷,想吃热乎饭菜qaq。”
他很想去找祈行夜,却被对方拒绝了。
“不了,你还是在殡仪馆废墟待着吧。”
祈行夜笑眯眯:“你家
监护人要是知道你跟我跑了,等回去的时候一定来找我。”
他才不做那种莫名其妙得罪其他人,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安可:“嘤”
祈行夜冷酷挂断电话,丝毫不为所动。
他抬眸,重新看向眼前的空旷房间。
这是许文静的家。
但对于一个家来说,有点过于空荡了。
作为大企业独立实验组组长,许文静的年薪不低,是很多人想象不到的高度。
即便京城大,居不易,房价昂贵,但许文静也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公寓。
宽敞明亮,井井有条。
但,缺东西。
从一进门开始,祈行夜就敏锐察觉到了不对。
他和许文静亲自交谈过,一个人在生死之间的真实情绪,很难从言语中被遮盖。
在那些字句中抽丝剥茧,祈行夜早就完成了对许文静个人的分析侧写,判断出对方性格的同时,也大概猜出了对方的性格会衍生出什么样的喜好,又会在此之上搭建出怎样的审美。
只要找准一个人的“根节点”,由此生的完整人生和表征,就不难猜到。
祈行夜脑海中的许文静家,应该是简洁但塞满大量的书籍,也并非从未生活过的冰冷单调。
许文静喜欢喝茶,不喜欢喝咖啡但也喝得不少,日常笔记本和笔不离手,身边常备着胃药和专业参考书,口袋里还有巧克力。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实验室里,但许文静还算注意自己的形象,只要有时间,一定会洗澡整理自己,不会邋遢凌乱。
那他家中最起码要有足够的衣服,日化用品,食物茶饮,餐具杯碟。
最重要的――客厅里三面通顶的巨大书架,应该是满的。
但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许文静公寓,书架却稀稀落落,没几本书。
――还多是年代久远的杂志。
祈行夜皱眉,回身问守在门外的专员:“有人来过许文静家吗?你们动过了?”
专员茫然摇头,指了指门口因为祈行夜两人进入而刚撕掉的封条,道:“接到许文静地址后,我们就立刻赶过来并封锁起来了。按照外勤条例,我们贴好了封条,等待调查官前来。”
“我们是没有权限进入污染关联现场的,也确实没有进去过。更别提拿东西。”
外围专员只提供辅助作用,他们权限比调查官低,但在污染事件中面对的危险,也远远低于调查官,并不具有独立处理事件的能力。
因此,直到祈行夜赶来后,封条才被撕下来。
在专员这里,祈行夜两人绝对是第一个进去的。
“不过,许文静的父母来过。大吵大闹,说这是他们儿子的房子,儿子死了,就是他们的,要求我们归还财产,不然就告我们。”
专员侧过脸,指着自己脸上新鲜的一道道血痕,无奈道:“当时的场面,不太好看。”
许文静父母的年纪不小,哭闹喊叫,专员不能多解释也不好做什么,除了劝离没有别的可以做,但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