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安应声道。
“奴婢这就去安排。”
此时,李选侍脑海中乱糟糟一团,并没有注意到王安离开时,嘴角的那一抹笑容。
而与此同时,紫禁城西侧,大时雍坊内。
伴随着咕噜咕噜车轮转动的声音,一辆马车停在了英国公府的门前。
“干爹,到了。”
驾车的小太监跳下马车,拿出了一个小凳子,放在了马车前。
“嗯。”
快步走下马车,魏进忠脸色凝重的亲自敲响了大门。
“谁啊。”
听到敲门声,看门的小厮睡眼朦胧的打开窗户,看着门外的魏进忠没好气的道。
“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大晚上的你敲什么门啊。”
“咱家惜薪司掌印太监魏进忠,有重要事情要见英国公。”
魏进忠说着,从袖子口袋里摸出了皇长子的令牌和一枚银元宝,放在了门口的窗台上,语气严肃的说到。
“你去通秉,就说咱家是皇长子的贴身太监,有要事要见他,公爷不会怪罪于你的。”
“真的?”
看到令牌,哪门房眼睛中的困意瞬间就消失了,没有接银子,而是拿过令牌就走了进去。
“公公稍后,我这就去。”
几分钟后,就听到一阵喧杂声从院内传出,伴随着唧呀一声,英国公府邸的大门打开,张维贤只穿着一身内衣,踩着鞋子就走了出来,连见礼都没有,便直接问道。
“宫内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爷,太子爷让我给您带一封信。”
魏进忠说着,当着张维贤的面就脱下了鞋子,从鞋里拿出了朱由校给他的布帛。
见状,张维贤也不嫌弃,直接接过去打开看了起来。
“父皇驾崩,宫内有奸人作祟,秘不丧,入宫。”
在字的最后,还有一个鲜红的指印。
“本公知道了。”
将布帛收入怀中,张维贤立马转身向府内走去。
“张谦!召集人手,随本公进宫!”
伴随着张维贤中气十足的吼声,整个英国公府邸顿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选侍,可真是死到临头而不知啊。”
从龙书案上拿起一道未盖印的圣旨,朱由校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看向正在沉思的李选侍调笑道。
被朱由校从沉思中惊醒,李选侍下意识看向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以前的太孙儿,现在的皇长子。
“你什么意思?”
将那道圣旨扔回了龙书案,朱由校看着李选侍道。
“你真的就以为,将本宫扣在这里,然后凭着这道遗诏,就能封你为贵妃、临朝摄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