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辅就不去了,内阁奏疏甚多,不能无人处理政事。”
闻言,方从哲脸色沉重的道。
狗贼,当我傻吗?
本来泰昌上位亲近东林,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万幸的是泰昌已经嘎了,上来个和两边都不怎么亲近的小皇帝。
这个时候不顺着皇帝的毛撸,而是去逆着摸,哪是取死之道!
“昨日,冯三元于顾糙两人惹怒皇上,皇上令众臣悉心处理政务,诸位还是不要去令皇上恼怒。
听到方从哲这么说,韩爌顿时胡子一挑,出声到。
“圣上沉湎游猎,此时正是我等辅臣匡扶社稷之时,元辅何以见小失大?”
“本官也不去了。”
韩爌刚刚说完,刑部尚书黄克缵也跟着说道。
“陛下让三司会审刘一燝之事,恕本官不陪同了。”
黄克缵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出了内阁。
“你!”
韩爌看着摔袖离去的黄克瓒,气的说不出话来。
娘希匹,三司会审刘一燝?
欺负老子东林党没人是吧?
“我年老体衰,要是和你们一同去南海子,这身子骨非要散架不可,这迎回陛下的重任,就交给诸位了。”
看到黄克缵转身离开,兵部尚书黄嘉善捋了捋胡子,语气有些微弱,仿佛是马上就只有进气没出气了。
“哼!”
见状,韩爌一甩袖子,同几个要去的人一起离开了内阁。
“各位,陛下出宫往南海子去了,徐光启做日率其所编练兵马正在南海子,还望各位同僚与本辅和辅臣去南海子迎回圣驾。”
韩爌一出内阁就召集了在京的各個衙门官员宣布了小皇帝出宫一事。
而文官们听了各个急不可耐,皇帝想染指军权是他们最不愿意的,现在甚至亲自出宫往跑到南海子去了,而徐光启正在哪里练兵,他们怎么可能不去阻止?
陛下啊,你就安安静静的在宫中享受生活不就行了?非要出宫干什么?
现在还想染指军队,这岂不是触了天下士大夫的底线?
待饭煮熟后,朱由校随机从一个锅里舀了一碗白饭,别问为啥随机,惜命。
在一众士兵高呼万岁的声响下,朱由校就着士卒的感恩戴德吃完了今天的午饭。
在愚民时代,底层人民的感恩,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其所求者,无他,存也,能吃饱肚子就行。
待士卒吃完饭后,朱由校同张维贤、徐光启三人坐在小山坡上,看着下方士卒们正在操练,突然,朱由校出声到。
“建文二年十二月(14o1年1月),河间王张玉参加东昌之战,为救太宗皇帝,率军闯入敌阵之中,力竭战死。永乐四年,河间王张玉之子,定兴郡王张辅以右副将军随成国公朱能南征安南,旋即接任主帅,屡战告捷,永乐五年,灭亡胡朝,改安南为交趾。自永乐七年至永乐十三年,三次以总兵官讨平交趾叛乱。先后四至交趾,三擒伪王,威镇西南。”
看着旁边拘谨的张维贤,手在大腿上拍着,朱由校出声问道。
“不知卿有几分,令祖风采?”
听朱由校说完了自己祖上的风光,张维贤顿时明白,皇帝这是想收他为心腹,连忙起身,单膝跪地道。
“臣虽无祖上之才学,然素来以祖上为荣,夙兴夜寐,不敢忘却,如陛下所需,臣愿提三尺青锋,为陛下荡平天下不臣之士。”
“好。”
拍了拍张维贤的肩膀,将其从地上拉起来,朱由校看着下方出声到。
“土木堡之变后,大明兴文匽武,兵备迟弊,五军都督府先后废用,军队职权也集中到了兵部的手里。后虽有武宗(正德)兴武,穆宗(隆庆)整兵。然武宗猝逝,穆宗早亡。后虽有神宗三征,但都是在吃祖宗留下的老本,我大明的军队是一年不如一年。”
“去岁萨尔浒之败后,徐光启上书练兵,然兵部、户部都在给拖后腿,导致军饷未齐、粮草短缺、甲兵不整,徐光启只能自行筹备,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朕令人从内帑出银,交给了徐光启,现在已有五万两运到了这南海子之中。徐爱卿是世间大才,仅为练兵,可谓屈才。朕要你接替徐光启,同钱将军一起在这南海子练兵,你可愿意?”
“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