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皇城。
“什么?神女教派兵携威力巨大之武器助定北王反攻两国联军?”元文治面色漆沉地冷声问道。
一名将领跪在地面,“是,属下方才收到飞鸽传书……”
“好啊!神女教,青禾教!反了!都反了!”元文治拍案而起。
那将领吞了口涂抹,神女教助己方攻打敌国,分明是好意为之,太子为何如此生气?方才骁骑营接到飞鸽传书,大人派他来报,本以为太子会大悦,却不想竟是这般生气。
难道先前私下的传闻当真?太子私通敌国攻打元国?以此威逼登上皇位?
“太子爷!不好了!”一名太监磕磕绊绊地冲进大殿,一见有将领在,当即收声。
元文治面色微怒,怎地近几日来就没听到过什么好消息,太子爷不好了!太子爷不好了!入耳便是不好了!
“说!什么事?”挥退那将领,元文治坐回靠椅。
那太监双膝跪地,“太子爷,靖妃娘娘说是在圣上枕下现了诏书,是……是关于继位的诏书!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待元文治来到靖妃宫中,展开诏书一看,面色突地就变得苍白。
这诏书是皇上的笔记,上面的内容却是待他死后传位于皇后嫡子元文轩!
“这老家伙,虽让我坐着太子位,却根本没想让我登上皇位!”心中滴血,元文治面色苍白一片,随即怒吼,“去,给我传侍卫营总校秦志!骁骑营校尉徐立!”
看来真真是等不得了,若真等元翊平息了战事回国,自己哪里还能轻易登上皇位?这老家伙分明就是在戏耍自己!他最喜爱的依旧是那个兄友弟恭文武双全的五儿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元文治总是觉得近来这一切地背后都有一只黑手在策划着一切。
这段时日以来,靖妃一直安排太医在元皇用药中加入安神药物,使得元皇昏睡不醒,但此举已经引起了皇后察觉,近日来不断要求更换太医,因着此事,皇后与靖妃这两日在宫中没少折腾。
而文尚阁掌管着国子监,这帮迂腐的老家伙虽无什么实权,但在元国地位不轻,他们一力反对自己登位,现在更有了青禾教乱党的威胁给予借口,那张彦一口一个殿下难道要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将元文治逼得只得暂时避让。
本想着辽国与西陵的联军可以拖住元翊,待将元国打得无法,到时朝臣再上奏亦是可以顺利登位,但眼下神女教带了威力巨大之物助阵元国,这对元文治来说可是个不定数,他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等了!就算弑父又能如何?
夜,凉如水。
月,冷如钩。
金陵皇城内外一片肃杀之气。
骁骑营,校尉徐立看已入夜,便沉了沉气,灌入一壶冷酒,站起身唤来副卫,“整顿兵马,今日将皇城上下团团围住,各朝臣不得出府门半步,违者杀无赦!”
就在这时,帘帐被人掀开,一高大汉子大步而入,“大人,卑职韩必烈有要事找大人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