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彦闻言大惊,探前一分,“子殷这是何意?”勾结敌国?莫不是指太子勾结敌国?
细细想来,圣上遇刺,两国联军齐齐攻来,可不就是一前一后,如此巧合?
张彦有些不敢想象,如何也不敢想象太子爷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有证据?”
若是有了这方面地证据,就算尚书省亦是得被牵连其中!也自然就能阻止太子登位。
“并无。”苏殷摇了摇头,现在没有相机,而太子在宫中深居浅出,宫内把手森严,想必他只要不傻也不会留有什么私通信件。
张彦顿时一蔫,却见苏殷笑道,“大皇子也曾在国子监就学,想必张学士那里必然有太子爷的亲笔字样,可否为我找来?”
听了苏殷这话,张彦眼珠子一转,皱眉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伪造证据。”苏殷一笑。
张彦当下愣住,心觉不妥,“可这证据太子一旦过目,不就等于知晓了真假,他又岂会承认?我看此事还是不妥。”
“大人只需按我说的去做。”苏殷但笑不语。
当天夜里,太子爷与辽国陛下来往的亲笔书信便被制成多份,往一众附议太子继位的大臣府邸,次日一早,却并未闹出半分风波,只是那些大臣家门紧闭,大半称病不去早朝。
太子殿内,啪地一声碎响,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去看那盛怒之下的太子爷。
今日早朝,半数大臣称病在家歇养,文尚阁老臣就昨日一事在大殿之上大贬太子并无仁爱之心,更道他此可继位乃是不忠不孝,简直是将他贬得一无是处,而己方朝臣却是大半称病在家,使得他双拳难敌四手,叫那些迂腐的老顽固制得无力反驳。
下朝后一名尚书省朝臣觐见,将这书信交到了他的手中,元文治起先大惊,但打开一看虽然笔力模仿得惟妙惟肖,可内容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又何来太子亲笔一说?
怪不得许多朝臣称病在家,原来是昨夜接到了这东西,八成以为今日大殿会针对自己闹出风波,是以才称病在家静观其变。
撕了书信,摔了茶盏,“查!给我查出是何人所为!”虽这东西不是自己亲笔,但元文治心里是有些怕了,对方显然是掌握了自己私通敌国的消息信息。
不然也不会出这种招数!此事定是皇后一系做出来的!
“报!太子爷,出大事了!方才豫州官府飞鸽传书,言道青禾教教众犯上作乱!组织了数千人马攻打昌平县,城池堪为军情告急啊!”一名太监捧着鸽子冲进大殿。
元文治眸光一紧,上前接过书信当下面色青。书信上写的却是,储君继位,青禾必反!
这道消息亦是传遍了豫州大街小巷,青禾教众扬言,若储君此刻登位,青禾教必反。元文治怎敢冒天下大不韪,无视百姓经受战乱而强行登位?他们这是在逼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