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副卫?有何要事?”徐立见状一愣,今夜他可没传韩必烈入军营,都知道他是定北王推举进入骁骑营的人,今夜事关重大可没有唤他。
“卑职知晓大人今夜要犯上作乱,做出大不敬之事,特来阻止。”本来低着头的韩必烈突然抬起头来,一双虎目散着寒光,劲瘦地身子突然一窜,就将徐立制住。
还不待徐立声,韩必烈已经一掌将他切昏。
“将徐立的人都给我绑了!”韩必烈一声令下,帐外属下应声而动。
与此同时,皇宫侍卫营中,秦志见到了时辰,刚要踏出殿门,却不想班领王涛以及三等侍卫杨小天齐齐冲来,“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惊慌?”秦志先是一慌,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上!”趁秦志不备,杨小天低喝一声已经窜至他的身前,反手将秦志扣住,“大人意图谋反自然是不好了!”
王涛一咬牙,已是上前挥拳将秦志砸昏,而后转头看向杨小天,颤着声问,“现在怎么办?”
杨小天眸色一冷,“自然是照大人的吩咐办!走!”
……
深夜子时,元文治带着大队太监直直闯入养心殿中,破门而入,命人绑了守在床畔的皇后,挥退一众嫔妃。
殿内,只剩下元文治与昏迷不醒的元皇二人。
“老家伙,到死竟还惦记着你那嫡子,我虽为长子却是庶出,所以在你眼里就不能继承皇位?好!今日我便要……”
“你要怎样?”沉着中透着三分虚弱地声音从床榻上传来。
元文治蓦地后退数步,面色大变,因为说话得正是元皇!
元皇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眸,猛虎虽老余威犹在,一双虎眸就钉在他的身上,眸中染满了怒火。
“父皇!?你醒了?”元文治深吸口气,但见元皇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心知他是虚弱,便定了定神,上前两步走到床前,“我便偏要登上这皇位!更改这传嫡不传长的规矩!”
“放肆!”元皇一声怒喝,随即便是剧烈咳嗽起来,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元文治怒骂,“你这逆子!竟敢口出不逊!我这皇位本就传于你手,莫不是这就等不及了!”
元文治当即面目狰狞冷笑出声,“传于我手?我看你分明是心心念念传给你的嫡出好儿子!老家伙,现在皇城内外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今夜我便要登上大宝之位!至于您,我定会风光大葬以尽孝道!”
“你、你这是要弑父!逆子!逆子!”元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熊熊怒火于某种燃烧,“来人!来人呐!给我拿下咳咳咳咳!”
元文治冷笑着将双手撑在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元皇,“您,已经老了。待辽国与西陵两国两军将那绊脚石元翊拿下,元国上下还有谁敢与我作对?您老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当年是我与辽国陛下,西陵储君合伙陷害太子废位!”
床榻之上,元皇双目圆瞪,喉中艰难哽咽,面色惨白一片,眼看着便要被他生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