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儿早朝一名老学士撞了在大殿上撞了龙柱,誓要以死明志。出了这档子事,元文治也不好当下强行继位,才将逼宫戏码告一段落。
“少爷,文尚阁张彦张学士在么外求见。”拨开层层幔帐,苏诗琪婀娜雅致地身影缓缓出现在苏殷眼前。
“让他进来。”苏殷晃了晃手中杯盏,苏诗琪闻言便款款转身,须臾功夫便将张彦带了进来。
张彦今日身穿深蓝官服,显然是下了朝还没来得及回家去换衣服,就打听到了苏子殷的去处,急忙赶来。
“老朽自知来得唐突,但事突然,只能来找少爷了。”张彦拨开幔帐,径直坐在了苏殷身前的矮榻上。
“哦?张学士可是说今日早朝逼宫一事?”苏殷将酒盏放下,背脊靠向躺椅。
张学士当下一怔,叹气笑道,“看来不用老朽说,你已是知道了,今日早朝尚书省十数名大臣联名递折子,请太子即可继位。这、这不是明摆着趁皇上遇刺而篡位嘛!将老祖宗立法置于何地!”
苏殷就是一笑,“乱世自有乱世之法,张学士也不要太过于迂腐。”
“过于迂腐?”张彦闻言就是一愣,先前看苏子殷的态度明显是站在五皇子那边,虽他张彦两不相帮,但现下为了阻止太子篡位来找苏殷自然是没有毛病的,虽然他现在还说不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的话来,但想法显然是如此。
苏子殷是苏世宗的儿子,她现在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也代表了苏世宗的立场?
看张彦两个眼珠子乱转,苏殷就是一笑,“张学士莫要多疑,我的话并不代表家父立场,只是就眼前形势而看,太子继位明显是大势所趋,何况他本就是储君,现下战乱非常,如那些上折子的大臣们所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监国到底是没有继位能够给边关的将士们。”
她此言实则是在试探张彦到底有多少决心,若他并无决心阻止元文治,与他相商不但无用,反而还会坏了事。
却见张彦一怒拍案而起,“本还道你苏子殷眼界宽广头脑聪慧,怎地会看不到清这眼前局势!太子虽是储君,但这上位却并不光明,相反五皇子自幼文武双有颗仁爱之心,又是皇后嫡子,理应由他上位,说句大不敬地话,今次圣上遇刺,难道苏小公子看不出缘由吗?如此弑子若是上位,岂不是元国不幸!”
语罢,拂袖转身就要离去,“今次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苏殷顿时一乐,“张学士留步。”
张彦愤愤转身,一张老脸因气氛涨的通红,倒是个极为迂腐的老家伙。
苏殷便是一笑,“张学士说得这些,子殷又哪里会不懂,只是五皇子大势已去,眼下情况实在不好扭转。”
张彦闻言挑眉,转身坐下,“莫不是你已经有了什么计策?”
老头聪明。苏殷笑道,“若是平常,储君登位倒也不是什么错事,但若储君勾结敌国犯上作乱,如此又怎可将国家交予这为一己之私不分轻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