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青北城苏府夫人的哥哥,当时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来自苏府!
“两位兄长别来无恙。”苏殷将折扇揣回腰间。
苏炎武顾忌着五皇子在场,只是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子殷也是别来无恙?倒比那年更是风采卓绝了些。”话里有话。
苏殷只当没有听懂,“两位兄长亦是更加英俊了不少。”
元文轩看着三人寒暄,当即勾了勾唇角,“原来子殷与两位苏公子已经见过。”
“有过一面之缘。”
三人竟是齐齐出声,均是暗含着些深意。
元文轩便是飒然一笑,也不戳破几人的不自在,抬手唤来几名妓子。
几名妓子当即落座于几位公子哥身旁,而那司徒博文却是连连摆手,“殿下,可饶过微臣吧!”
苏炎武便是哈哈一笑,“博文兄,你虽是我妹夫,但男儿出来寻欢作乐不过是些消遣罢了,我是不会告诉炎芙地!”
苏炎彬亦是跟着笑道,“博文兄何须惧内,家妹又不是悍妇,只要莫不是在外院养了一个两个的妓伶抛家舍业,炎芙是不会怪罪地。”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司徒博文面红耳赤,只得讪讪作笑不去应答,而那妓女也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娇笑着为其斟酒。
苏殷知道,金都相府的三小姐苏炎芙便是在几年前嫁给了这位司徒将军长子司徒博文,传闻二人伉俪情深。
一旁,元文轩却未唤妓女伺候,反倒是转头去看苏殷,“子殷对此事有何看法?”
“什么事?”苏殷正张嘴叼过身旁妙龄女子送上来的葡萄,闻言疑惑转头。
元文轩便黑了黑脸,“司徒博文家有妻室却唤妓一事。”
一旁,司徒博文顿时又是面红耳赤,事实上这男儿有妻子出来唤妓实属常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偏生今日坐着的除了殿下外还有自己的两位大舅哥,所以装模作样推拒一番,没想到被人认认真真地调侃起来。
实在叫他有些尴尬,现在殿下又是就此事询问他人,惹得身旁妓子掩唇娇笑,真真是丢人丢到这汴河里了。
苏殷微微一怔,“男儿出来寻欢作乐实属平常事,司徒兄何须惧内?”
“子殷当真是这样想?”元文轩笑起来唇边现出一坑酒窝,煞是暖人。
“殿下什么意思?”苏殷挑眉,突然想起今日元文轩拽住她的胳膊一事,短袖二字突然浮现脑海之中。这元文轩莫不是被贬为皇子后糟了打击?
一旁苏炎武却突然接过话来,“三个月后便是家妹与皇子大婚,炎武先在此贺喜殿下了。”说罢举杯。
苏炎彬和司徒博文赶忙举杯同贺,就将方才那话茬岔开了去。
苏殷一怔,随即翩然端起酒杯,笑言道,“险些忘了,马上就到了四小姐与殿下成婚的日子,子殷也在此提前恭贺殿下,祝殿下早生贵子!”
元文轩皱了皱眉,父皇的确在三年前为她与相府的四小姐苏炎焉定下婚事,那四小姐与苏子殷同龄,今年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