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舟出现到现在,他都一直在当一个好哥,从来没有不负责任。
虽然中间偷偷的抱怨过,也尽量划开界限不被波及,可他从来都没也彻底不管,每一件事都多多少少的有帮满。
无意间爆黑料他没计较,无意间得罪曲淮心,他一直在尽力暗示,后面跟曲清梦打擂台,他也一直在暗示周旋。
可景舟自己没听懂,不领他的情不说,还Tmd出言辱骂,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出力不讨好”。
在这座岛上求生本就不易,顾好自己便已是艰难至极,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别人呢,你可怜别人,谁可怜你啊!
既然如此,那干脆就不管了,以后都不再管了,有这闲工夫管闲事,曲清梦都追到手了!
苏澈想明白以后,神色微妙的看着景舟,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景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这话听得景舟有些迷茫,但他还是下意识出言反驳道:“我早就……”
“无所谓了,你爱什么时候长大,就什么时候长大吧,长不大就自己受苦,长大就自给自足。”
“反正,我以后是不会再管你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他便转身往后走了好几步,一副置身事外不再插手的模样。
景舟见他这样,心中不禁有些慌,自从来到这个破岛,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要不是有白清远一直在身边,他估计崩溃的都有自杀了。
后来,他跟白清远意外走散,每天都是活的如履薄冰,每天都祈祷能碰上熟人。
好不容易才碰上苏澈与曲淮心,虽然闹的不是很愉快,但他的心却异常安定。
因为,曲淮心其实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苏澈,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用“情比金坚”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知道不管生什么事情,苏澈都绝对不会跟他恩断义绝的,所以他才敢安心作死。
可……苏澈刚才那副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不打算管他了。
曲淮心已绝交,曲清梦三人已得罪,苏澈要是不管他,他就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这换了谁谁能不慌啊!
可就算再慌,他也不想低头,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低过头,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情。
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澈走远了些,故作不在意道:“我早就已经长大了!你爱管不管,不管拉到,谁稀罕啊!”
曲清梦眼神轻蔑的瞧着他,冷然嗤笑一声后,语气凛冽道:“刚才苏澈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在我这里,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如果你做不到‘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做不到‘能屈能伸’,那你要吃的苦头会很多。”
“现在光是道歉已经没用了,请你把我们的食物等价换回来,不然……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景舟本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在树上趴的时间久了,就也没那么慌了,刚才的骇人场面也抛到脑后了。
他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不管,反正你们刚才打了我一顿,我也已经跟你们道歉了,这件事情就该到此为止。”
“要食物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要是不怕坐牢,那就直接杀了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曲清梦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便不再同他继续废话,抬起手便用力的锤在树干上。
景舟刚看到她的动作时,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嘟囔着骂了一声智障。
人的拳头哪里能有树硬,这样干受伤的肯定会是自己,而不是是这颗高高的大树,估计都无法撼动分毫。
可当曲清梦的拳头落下时,他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错的非常离谱。
一个能把三位数重的物体抛起来的人,怎么可能无法撼动一颗树呢,他想的实在太简单了。
大树随着曲清梦的敲击,晃晃悠悠的颤动起来,景舟顿时吓得面如死灰,手脚并用的抱住身前的树枝,生怕自己会被晃下去。
曲清梦唇角掠起一丝嘲讽笑意,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停,甚至还加快了频率,加大了度。
大树不停的颤抖着,景舟也不停的颤抖着,不消一会他便崩溃的大喊,“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啊!”曲清梦语气冷淡的回应他,明明是在说杀人,可她却轻松到像是在说杀猪一般。
越是这样,景舟就越是害怕,最后他竟然又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威胁道:“你是不是疯了,我要是死了,你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是要坐牢的!”
曲清梦听到这话,顿时笑得更欢了,接下来的话也越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