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十年?他期间可曾出关过?你可知他具体在做何事?”
陈小摇了摇头:“这人似乎是个苦修士,闭关了小半年,寸步不出,我也不清楚他闭关所为何事,只是神神秘秘的……”
白伯光又询问了几个问题,陈小都一一回答。
看来这洞虚子,确实不欲插手,更不是和幕飞宇这小人联手演的诡计……
白伯光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自从当日被洞虚子惊退,洞虚子被飞星谷当做贵宾款待,幽居姑射原半月,白伯光心底一直都有些担忧。
洞虚子那一身神秘莫测的道行,敢一人对战三人的豪气,给白伯光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十分忌惮。
他于是暗中留意洞虚子的下落,现洞虚子进入荡魔坊后,更是在外徘徊许久,朝不少修士打探信息。
白伯光本不是崂湾府之人,而是来自千万里之外的‘玄鉴府’,一处唤作灵云轩的小修仙宗门,宗主修为也不过堪堪筑基初期,靠着一手‘织木为云’的法术,从灵植草木中提取精髓点化为灵云,与附近修仙势力交易,勉强维持着宗门运转。
结果,祸从天降,宗主在外历练不慎陨落。
没了筑基修士坐镇,短短数年间,灵云轩便被附近修仙势力蚕食干净,宗门弟子要么叛宗、要么离奇身亡。
白伯光身具中品木灵根,本是宗门内的真传嫡系,自然成了被保留下的火种,和他的青梅竹马小师妹逃出生天。
时光悠悠,一晃百年。
白伯光摇身一变,成为筑基大修。
而当年那位留着长辫,总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师妹,却阴差阳错的成了飞星谷的宗主夫人。
彷徨、迷茫、痛苦、苦涩……
得知此消息后,白伯光有种被牛了的感觉。
他心神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便传信小师妹,约定地点见面。
结果……被慕飞宇当场撞破。
之后的故事,自然便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现在,白伯光只想救出被幽禁于飞星谷的师妹。
“前辈!”
陈小褐目鸱张,眼底掠过一丝阴狠,继而目露讨好之色道,
“荡魔谷中禁止厮杀,清屏坊中那个老乌龟更是闭门不出,我愿意为前辈效劳,引出那老乌龟……”
白伯光闻言,哈哈一笑,
“小友你不过区区练气境界,还有方法引出筑基修士?”
陈小得意回道,
“却是不瞒前辈。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在下也认识几位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的同道。
白玉景坐落的位置,颇为讲究,只要付出一定代价,影响白玉景的风水格局,自然可间接影响白玉景的聚灵阵法……
届时,闭关修行的一干修士们,还不得找掌柜的麻烦?那個老乌龟,自然不得不提前出关,我稍加引诱,便可引出荡魔坊!”
白伯光啧啧称奇,点头赞许道,
“小友真是给在下上了一课。果然,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即便是我,易地而处,也不敢说有十足把握避开此劫……”
咔嚓!!
话落,白伯光猛地挥手斩出,数丈长的寒芒浮现。
陈小的头颅刷的飞起,扑通一声掉落在空地中,而陈小的无头身体则是晃了两下,似乎还有些没头脑的迷茫,遂而栽倒在地。
“既然如此,那便留你不得了。”
白伯光看了眼这具尸体,丢出一团真火,在摇曳不定的火焰前,他神色在在的自语道,
“我与洞虚子又无什么深仇大恨,区区误会,何至于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