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驴脸一脸傻笑,正要说话,却见从伙房后厨内,走出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
此女身姿丰腴,臀圆膀宽,一双长腿亭亭而立,只是长相平平肤色偏黄,脸上有些被烟火熏烤久了的斑点。
李清霖对此女有点印象,好像是伙房的厨娘,叫做红翠翠。
红翠翠看到李清霖,有些羞涩,却难掩脸蛋上的滋润妩媚。
见此,李清霖哪里还不明白,一拍额头,生冷的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告辞!”
……
提着两贴药散,李清霖如同逃难般从药房窜了出来。
如同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死死咬住了他的钱包,哪怕他一口气疾走回到外院了,还有些心有余悸。
清凉散居然涨价!
平日里不过两钱,现在居然涨了二分之一,他们这些佃佣一个月的例钱也不过十钱罢了!
“果然不论哪方世界,穷人都生不起病呐……”
心中感慨,分辨了下方向,李清霖快步走走条条走廊巷子,推开一间大通铺的门。
养虫佃佣的院子,是用来养秋虫的。
他们这些佃佣可没独享院子的资格,都是托虫子的福,借住罢了。
小刘被打了个半死,自然被丢回大通铺,由其他人接收他的差事。
大通铺里,空气中弥漫的酵酸臭味。……
大通铺里,空气中弥漫的酵酸臭味。
李清霖扫了一眼,看见角落的床榻上,侧卧着一道人影,偶尔还有如同梦呓的疼痛呻吟声
物伤其类。
李清霖叹了口气,缓缓走到跟前。
或是听到脚步声,小刘勉强睁开浑浊的双眼,废了好大劲,才依稀认出了李清霖。
“霖,霖哥儿,咳咳咳,你来了?”
或许是由于李清霖是唯一来看望他的人,他精神了几分,居然挣扎着想强行坐起。
…。
“不用不用,我和驴脸搭手,一起买了几贴药,你就侧躺着,我给你敷药。”
说罢,李清霖摊开清凉散,将药粉细细揉捻开,小心掀开小刘伤患处。
那白一道青一道,还有大片淤青的伤势,入目惊心。
小刘愣了下,看了看清凉散,又看了看正给自己敷药的李清霖,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片刻后,李清霖劝慰了小刘两句,让其抓紧时间,好生养伤。
临到走时,他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对了小刘,昨日那热死的蟋蟀,你后来扔到哪去了?”
小刘愣了下,药物的刺痛下,他的大脑昏沉沉的,也没多想,下意识仔细回忆道,
“当时马大师检查后,将我的事通报给了王管事,王管事顺手拿过去看了眼……”
话越说越慢,小刘费劲的回想着,
“后来王管事拿着蟋蟀不松手,最后离开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他似乎……扔到了耳房出去的走廊上?”
耳房出去的走廊?
那就是中院出来的影壁附近了。
怪不得!
李清霖事后其实偷偷潜回去过,却没找到蟋蟀的尸体,这才不得已来问小刘。
如今得知蟋蟀尸体的下落,李清霖自然不愿耽误,随便扯了两句,便匆匆离去。
四文钱,买一只蟋蟀尸体的下落,可忒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