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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圭走了,张公谨依然坐在会客室里,他需要理清楚眼前的乱局,如果真的和太子联手铲除齐王,那秦王的利益怎么保证?张公谨叹息一声,连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有一点很清楚,在秦王殿下没有指示之前,他什么都不可能答应。
张公谨背着手慢慢走回了房间,随手从桌上取过一本书,一下子看见了书下面还压着秦王殿下的信,他先是一怔,忽然猛地给自己一耳光,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忘记了。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迅从秦王府侧门驶出,借着夜幕的掩护,向都会市方向疾驶而去,不多时,马车在都会市旁的漕河前停下,漕河码头上停着一艘五百石大船,船上站着二十几名带刀侍卫。
张公谨翻身下马,上前将马车门打开,两名侍女先下马车,又小心地将一名年轻**扶下来,她怀中抱着一名年幼的孩子,**看了一眼大船,回头问道:“张总管,我们为何不能坐马车离去?”
“回禀王妃,城中局势很紧张,掌管城门的金吾卫已经被齐王控制,我们担心会对王妃不利,坐商船离去最为安全。”
“那殿下怎么办?他安全谁来保证?”
张公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只得安慰道:“请王妃放心,殿下已经有安排,不会出什么事,卑职可以保证。”
“好吧!张总管也请自己多多保重。”[
“多谢王妃,卑职会照顾自己。”
秦王妃上了船,大船慢慢离开码头,沿着漕河向城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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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逸的府宅在平康坊,他骑马离开东宫,直接返回府宅,此时大唐王朝处在风雨飘摇的前夕,长安内外交困,每个人都沉甸甸的,武士逸也不例外,他为自己不幸卷入齐王叛乱一事而懊恼,他很害怕因为自己而毁了武家的名声。
他心中有事,马的度也不快,不多时,他已到了平康坊大门,正要进坊,忽然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驶过,从马车车里探身出一人,手执木棍,狠狠一棍砸在武士逸的头上,武士逸闷哼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车里跳下两名黑衣大汉,直接将他拖进马车,另一人骑上他的马,马车加快度,向黑暗里疾而去。。。。。。
房间里,武士逸被打得遍体鳞伤,被按跪在李元吉面前。
“你这个浑蛋!你竟敢背叛我!”
李元吉脸上铁青,眼中露出凶光,狠狠一剑向武士逸刺去,武士逸一声惨叫,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李元吉抽出剑,反手又是一剑刺穿了他的后心,武士逸当即毙命。
“把他拖出去喂野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李元吉怒吼着,命令侍卫将武士逸的尸体拖出去,这时,王叔宝快步走进了大堂,他看了一眼武士逸的尸体,心中有点不安,武士逸是他拉进来了,他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见李元吉脸色似乎并不仇恨自己,连忙躬身禀报道:“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就在今晚,太子去了养心殿,向圣上秘密告了殿下的状。”
“他果然是想对付我!”李元吉一阵咬牙切齿。
李元吉又转身问道:“那父皇怎么说?”
“圣上不相信太子的话,说太子是为了夺回军权,居心叵测!”
李元吉狞笑一声,“看来老爷子还挺信任我。”
“殿下,太子已经知道了殿下的企图,我们不能再耽误了,要防止太子抢先下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先对付东宫?”
“先对付秦王!”
王叔宝连忙道:“太子只有五百侍卫,所能挥的作用并不大,关键是要先控制圣上,让他下诏把秦王调回来,然后再对付太子。”
“可是太子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秦王,秦王有准备而来?”李元吉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王叔宝叹了口气,“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不冒风险,秦王和太子一向是仇敌,彼此不信任,秦王未必会相信太子的话,可如果我们动了太子,那就是满朝文武皆知,那时秦王就真的有准备了。”
李元吉背着手走了几步,王叔宝说得有点道理。
“殿下,或者我们可以这样。”
王叔宝又补充道:“我们可以买通近侍,使圣上不幸病危,朝廷自然会通告秦王回来见圣上最后一面,也不用我们矫诏,这样更加万一失。”
李元吉背着手走了几圈,他眯起眼狞笑一声,“就这么办!让父皇离驾崩还差一步,我再写封信给秦王,我就不信他会不回来抢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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