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闻言大笑不止,“原来先生是跟随令尊上花船替人诊病啊!”
“治病和看美人,两不耽误嘛。”
郭神医接着又道:“云小子,凭你今天显露的医术,比老夫当年毫不逊色。等日后有机会,老夫会替你扬名的。”
林云连忙阻止道:“千万别,晚辈可不希望別人知道我会医术。”
“这是为何?”
“晚辈志在经商赚银子,不想做什么大夫。”
“说的也是,你有林大人这座靠山,做买卖大有可为。”
顿了顿,郭神医又道:“云小子,你那个药真的可以治好痨病?”
林云:“应该可以,家父就是被这药治好的。”
郭神医闻言眼睛一亮,他忙道:“你既然有这种神药,何不制作一批拿去售卖,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呀。”
林云苦笑道:“先生能想到的,晚辈又何尝不知。怎奈此药极为难制,我也是有心无力呀。”
“何难之有?”
林云:“此药方乃是一游方道人所传,每付药所需的原料至少要蒜蓉一石,这还不难办到,最难的是制作此药还需一味药引子,此物是可遇而不可求,那道人只交给我制作十付药的药引子,你说我如何能拿去售卖。”
郭神医有心想问问那个药引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他也明白这东西肯定是不传之秘,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他闷头喝了一口酒后,又冲林云道:“既然此药如此珍贵,你以后可别再轻易示人。”
林云:“晚辈正有此意,还请先生为我遮瞒此事。”
郭神医:“好说,我也求你一事,日后我若有急需,还请你能施以援手。”
“先生放心,若有所需,晚辈定当顶力相助。”
“多谢!”
郭神医举起酒杯,同林云碰了一个,随即扬头一饮而尽。
林云也喝完杯里的酒,他拿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向郭神医问道:“先生是扬州人士吧?”
郭神医微微颔道:“老夫自幼便居住在此,除去早年在京都做御医的那段日子,剩下的时间大都在此地虚度光阴。”
“先生既然久居在此,您对两淮的盐商应该有所了解吧?”
郭神医闻言脸色一僵,随即他又笑道:“怎么,你是在替林大人担心吗?”
林云点头道:“有一点儿,自古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我叔父领的这趟差事可不好办。”
郭神医叹气道:“岂止是不好办。要我说,林大人这趟差事就是个死局,稍有不慎,就会~”
郭神医说到这里,便收住话头,闷头喝起酒来。
顿了顿,他又道:“云小子,你想了解盐商的情况,就去小秦淮逛逛,那里可谓是四通八达,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到。”
林云笑道:“既然如此,我定要去见识一番。就是不知要花多少银子,才能见到飘渺姑娘?”
郭神医伸出一根手指,“不多,花个十两银子就可以见到飘渺姑娘,若想和她单独坐下来喝茶聊天,需得花个百两银子。”
林云闻言在心里暗叹:“一百两银子都可以买到几万斤粮食,老家伙还说不多,真是色迷心窍。”
…
接下来,两人就贾敏的病情讨论了一番,郭神医对林云提出的病毒性肺疾和细菌性肺疾的区分很感兴趣,就在两人聊得正起劲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嚷声。
林云皱起眉头,冲郭神医问道:“这边天天都这么乱吗?”
郭神医:“刚开始还好,这几天有点乱,可能大家担心被染上那种病心里有点狂躁。”
“我去看看是谁在闹事。”
林云站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郭神医苦笑着摇摇头,也没跟着出去,而是独自坐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