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挣了下,他手劲捏得更紧,眼睑微眯,扯出的弧度更显冷清且危险,他靠近她颈间,狠狠的嗅了一息。
她在他靠近瞬间身子猛的一僵,她推开他,快往里走,她怕自己露了情绪。
齐骁进来,直接在蔺闻修对面的沙上坐下,他手搭在沙背上,架着长腿,两人聊着酒会现场未结束的话题。
南絮坐在窗边,与他们隔出很久的距离,两个男人都露着老狐狸般的笑,虚以委蛇的探测对方的心思。
蔺闻修目光看向她时,齐骁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窗边穿着睡袍的女人,他眼神暗了暗,复杂的情绪染上阴鸷的暗光。
齐骁走后,蔺闻修也未让她离开。南絮第一次与他同住一间房间内,不过她睡的是右侧的夫人房。
齐骁出来已经凌晨两点钟,天空一片灰暗,路灯零星点缀着夜色,他拐进一个巷子,四下无人时,再从另一侧转出口,找到一片隐蔽点,拿出特种的手机换卡,打给渔夫。
那边电话刚一接通,齐骁就骂道:“渔夫,你特么的居然把她送来。”
“白鹰,收敛一下你的情绪。”渔夫开口道。
“我把她送出去,不是让你再把她送进来。她什么身份,那人不可能相信她,你让她这样涉险,操,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齐骁脾气上来,不管对方是不是他上线,不骂个痛快他心里堵得难受。
“我派去的几个人都打通不进去,只有她做到了,而且就在那人身边,我们布了几年时间的线,都无疾而终。”
“你指望她能得到什么情报,毒品?军火?她拿不到的,你把她扔进来,就是把她置于刀尖上,与虎谋皮。”
渔夫沉默片刻,“南絮身手我放心,聪明且谨慎,你应该相信她。”
“我特么的谁也不信,连你也不信。”
“白鹰。”渔夫加重语气,“你不可以带有任何感情色彩执行任务。”
“我会想办法把她弄走,你最好别再打她的主意。”
齐骁直接切断电话,渔夫再打,已经显示无法接通。
他可以死,也做好这辈子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然,但他不能见她受半分生命威胁,白痴,脑子进水,非闯进这无底洞。
南絮一夜未阖眼,渔夫设的局,让她靠近蔺闻修,告诉她所有危险性,但她还是同意了,未加思索。她愿意为这份事业奉献自己一份力,她亦是希望,她心里一直惦念的男人,可以平安归来。
他看到她过来,冲她笑笑,南絮笑了下,笑意不深,是她一贯的表情。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齐骁,他唇角噙着笑,冲她挑了挑眉,她微微叹气,末了在沙上坐下。
齐骁递过一杯酒,她抬眼看他,眼神交汇时,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她接过酒杯,“谢谢骁爷。”
齐骁的笑意更深了。
酒会结束时已经很晚,蔺闻修就住在酒店楼上的总统套房,南絮跟他上去后,被他留在房间。
他从未留她在他房间过,他那谨慎的头脑,她不信他会信任她,他太精明,太谨慎。
他扔给她一件睡袍,让她去洗漱,她抬眸看向他。
“去洗洗。”
她从他面上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谨慎的向后退一步。
他眉间微挑,“用我帮你?”
她面上依旧淡淡的表情,不过却又退一步。他笑了,“去吧。”
南絮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凭她身手,他也不会奈何得了她,大不了拼了。
南絮走进总统套房的夫人房,关门时落下锁,再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清醒的脑子有一些浑沌。
蔺闻修今天到底什么意思?他之前的态度可只是留她在身边,不管是名义上的工程师,还是女伴,他从未有过半分逾越行为。
她摇了摇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浑沌的脑子清醒一些。
她知道齐骁正在气头上,担心他蛮干,但也知道,他谨慎行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
十分钟后,南絮穿着睡袍出来,睡袍稍长一些,没过小腿露出纤细的脚踝,头上擦得半干,睡袍腰带扎得紧紧的,衣领裹得严实,生怕多露出一丁点肉。
蔺闻修没开口,当没看到她一样,目光落于手边的白纸黑字上,南絮未上前,黑眸紧盯着他。
半晌,门外传来门铃声,蔺闻修头未抬,对她开口:“去开门。”
南絮走到门口,门打开,门里门外的两人霎时都怔了下,门外的男人带笑的眼瞬间变得一团黑雾,咬着牙,握紧的拳头磨得咯吱咯吱直响。
南絮没想到他会来,她瞬间明白蔺闻修是何用意,试探她亦或是齐骁。
她震惊之后,快收敛情绪,转开身,让出一些位置。
齐骁顷刻间换上一抹笑,抬手扣住她的下颚,推着她往里走,“南南洗得真干净。”
南絮挣了下,他手劲捏得更紧,眼睑微眯,扯出的弧度更显冷清且危险,他靠近她颈间,狠狠的嗅了一息。
她在他靠近瞬间身子猛的一僵,她推开他,快往里走,她怕自己露了情绪。
齐骁进来,直接在蔺闻修对面的沙上坐下,他手搭在沙背上,架着长腿,两人聊着酒会现场未结束的话题。
南絮坐在窗边,与他们隔出很久的距离,两个男人都露着老狐狸般的笑,虚以委蛇的探测对方的心思。
蔺闻修目光看向她时,齐骁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窗边穿着睡袍的女人,他眼神暗了暗,复杂的情绪染上阴鸷的暗光。
齐骁走后,蔺闻修也未让她离开。南絮第一次与他同住一间房间内,不过她睡的是右侧的夫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