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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利娅的暗房内，千叶盘腿坐在桌子上，看着不远处的维克多利娅工作。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另一种解决方式？”
“什么？”维克多利娅头也不抬，只是低头沉浸在眼前的胶片与一堆药水盒子里。
“要不，就这么放过它得了。”
维克多利娅站定抬头，“谁？刺杀者？”
“它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它随时可以终止自己的行动，蛰伏一阵子再出来，但我们不能永远守在谭伊。”千叶轻声道，“反正看起来它的敌人就那么几个，估计杀完就结束了。”
“它确实这么说过。”维克多利娅收回目光，“之前在中心医院遭遇的时候，刺杀者透露过，它接下来的目标就剩下唐格拉尔和维尔福两个人。”
“这不挺好吗。”千叶单手扶着脖子，“看起来这些人生前都做过不少亏心事，说不定多少人盼着降正义这一出，再说就死这么几个人，宜居里的又塌不下来……”
见维克多利娅并不接茬，千叶又问，“你不这么觉得？”
“不觉得。”维克多利娅答得干脆利落。
千叶目光迷惑不解，她身体微微后仰，望着维克多利娅的眼神像是打量一尊没见过的雕像，“……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认死理的正义使者，结果你也是吗？”
“也？你身边还有谁是？”
“司雷？莫利？”千叶眨眨眼睛，“……艾娃？”
维克多利娅不甚信服笑了一声，“艾娃才不是……你不要拿莫利这种人和艾娃相提并论——”
“……好好好。”千叶象征性抬手挡了挡，“所以是为什么？”
“这种事情的后果不能只看当下，如果这一次刺杀者在宜居里的杀戮毫无代价，那随后它带来的坏影响将会是不可估量的。”维克多利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洗手，她看了一眼千叶，“怎么，不信？”
“你讲讲，我听着呢。”
“水银针的犯罪率最初是靠什么降下来的，你记得吗。”
“嗯哼。”
“靠芯片。”维克多利娅直接给出了答案，“自从oo4号办公室决定强制在每一个水银针身上打入芯片，以此达成监控他们子弹时间的目的，内部犯罪率直接从7%降到了o。2%以下——就这一项操作，没别的。
“之前oo4号办公室为了打击犯罪出过那么多的惩罚措施，都没有用，禁不住，反而是在有了监控芯片之后，很多重罚都取消了。除了少数影响极其恶劣、手段极其残忍的案子会出现过宜居的量刑，剩下的惩罚手段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扣钱、罚款、关禁闭……连三个月以上的监禁都很少。
“但现在水银针就是世界上最遵纪守法的一群人，为什么？”
“因为……‘逃不脱’？”
“对，”维克多利娅的答复相当有力，“oo4办公室启用芯片不到五十年，没有一个违法乱纪的水银针能逃过调查人员的眼睛，这就是最好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