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的。”方渡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拒绝。
他俯下身,炽热的气息离她的耳尖又近了几分,“没关系,我等你。”
那一瞬间,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几乎被攻陷。
林槐夏咬了下唇,舌尖的血腥味让她冷静了不少。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小声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刚刚喝太多酒了,好像有点醉了。”
方渡但笑不语。他松开林槐夏,拉开距离:“戴好了,你看下长度合适不合适。”
林槐夏垂下眸,指尖摩挲了下项链吊坠。粉宝石冰凉的凹凸感硌着指腹,她脸颊的温度却又燃起几分。
她迫使自己不要乱想,轻声和他道谢:“谢谢。”
方渡没说什么,坐到她旁边。
林槐夏不敢看他,不停地摩挲着胸前那枚吊坠,她将视线放到远方的景色上,渐渐的,她有些困了。
她不知道该和方渡说些什么,便借着这股困劲闭上眼睛。
方渡担心她着凉,给她盖了件衣服,道:“别在这里睡,回去睡吧。”
林槐夏迷迷糊糊地“唔”了下,一股睡意席卷而上,她歪了下脑袋,似乎有些抗拒。
方渡叹了一声,怕她睡着了会冻感冒,无奈道:“你要睡的话,我就抱你下山了。”
林槐夏被他这话吓了一激灵,冷风一吹,彻底清醒了。
看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方渡好笑得摇摇头。
他把凉亭里的装饰全部摘下来收好,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
“醒一醒,回去再睡。”他温声道,“把外套穿上,不然容易着凉。”
林槐夏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她看了眼身上披着的外套,是他穿来的那件薄呢大衣。
她没想那么多,动作温吞地将外套穿好。
外套上还残留着温度,有一抹若有似无的他身上的冷茶香。宽大的男士外套几乎包裹住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他抱在了怀里一般。
并没有比被他抱下山这个选项好到哪里去。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脱下。
她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脸颊,不停告诫自己,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在瞎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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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槐夏洗漱完,视线不由落在颈间那枚粉宝石吊坠间。
昨天的红酒喝得太猛,又吹了些风,她现在脑袋还有点疼,没缓过神来。
乱七八糟的情绪再次浮现,她伸手摸了摸那枚吊坠,竭尽全力将它们悉数摁了回去。
突然想起来昨晚回来就回房间睡觉了,还没把生日礼物给方渡。
林槐夏摇了摇脑袋,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清空,她从储物柜里找到包装好的礼物,打算给他送过去。
正准备出门,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
T恤短裤人字拖,怎么看都有些邋遢。
默了默,她又折回房间,从箱子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鹅黄色针织衫。
想到下午还要去现场测绘,她低声骂了句“笨蛋”,又将连衣裙脱下,换了套简约舒适的装扮,而后又补了粉饼口红。
这么一折腾,时间过去了大半。
终于收拾好,林槐夏抱着礼物去了方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