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就说:“主要是老朱家这个根儿不好。”
传到这小子这里已经第六代了,前面可都不差。
“那是林家的根儿特别好,随了舅家人了。”
桐桐:林家的好根儿被稀释完了,到了这小子跟前就不好了呗。咱俩也是闲的,净扯些没用的。
四爷:“……”可不是!扯这个干嘛?他就问:“若是叫你接手金家的……能否快刀斩乱麻?”
桐桐摆手,“不能!热武器不是冷兵器,一个不好,便是军阀割据。”
四爷点头,猜也是如此。还是那句话,得小火慢炖:果然!谁都逃脱不了给儿孙当牛做马的命运。
两人相对而坐,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看的两人都一脸的无语,而后又不由的笑出声来。反正活久见吧,什么情况都能遇上就对了。
桐桐就问他:“金家什么情况,安全吗?”
“安全,金镇北五个儿子,只原身一个嫡出。他也最看重这个儿子。”
嫡出?
“金镇北这人呀,有些异类。到了婚龄了,官员都不能明着纳妾,他自问做不到专一,就宣称,不成亲,只找相好的。”
桐桐:“……”人家相好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了?
四爷是一脸的一言难尽。金镇北呢,五个儿子都不是一个娘的,前三个呢,谁也不知道人家孩子亲娘是谁,反正生下来就抱给他了,当时老太太还活着,就亲自抚养着。后来,老母亲病重,指责他不孝,这才又娶了一房,就是原身的娘。
这倒是安稳过日子了,可好日子没过一年,娶回来这个产后症又病逝了。之后又有个相好的,跟他生了老五……生了老五这个想进门,他怕嫡子受苛待,就是不肯。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养着……双方自愿的,谁管这个干什么?
反正就是提前说好了,我不娶。你要愿意,咱就这么着。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呗。女人们就想着生了孩子了,你还能不娶?然后这混蛋就是不娶,孩子我养,但说好不娶就是不娶。中途要反悔,咱就一拍两散。
四爷把这情况大致说了,“……今儿出来也是带着人出来的,我给安排到别处消遣去了。这才能有个空档说句话。”
桐桐才要说话,就猛地顿住了,她朝西边看过去,看见一处更高的亭子,像是建在山坡上。那边有视线盯着这边。
那边的人收了手里的‘千里眼’,然后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跟你家四公子说话的是个女子,好锐利的一双眼睛。”
金双城接了望远镜看过去,那女子还正往这边看呢。隔着望远镜像是跟对方对视了一样,然后他认出来了,“是她呀!”
谁?
“听说过京城双淑么?”
有所耳闻,据说容色俱佳,难得的美人。
“其中之一的林仲琴是她姐姐,她嘛,容貌不及她姐姐多矣,可其他的却在她姐姐之上。”
这人配合着问:“愿闻其详。”
“听闻齐二就是被此女带回去的,然后齐阁老便直接给了齐二一枪,了了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她以探望老四为由,拜访过我父亲。之后,人就被她带走了,齐阁老在齐家大门口当着她的面给了齐二一枪,她面不改色。”
“哦?这么说,也是一奇女子了?”
金双城收了‘千里眼’,“我们家老四受伤了,由武转文,可朝中那些文人能容金家子?父子一人从武,一人从文,这是想做什么?所以呀,老四这是另辟蹊径还是想如何?林宪怀并非有魄力之人,他可不敢背弃齐阁老,所以,老四也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
这人就笑,“二公子果然高见!听闻二公子您对这一绝姑娘念念不忘,我还以为您必娶呢!感情您也知道林家与金家难以结亲呀?”
金双城哈哈就笑,“鲜桃挂在枝头,谁不想尝一口?那般多情美人,人见人爱。可惜美人眼瞎,看中了齐二那个孬货。实在是可惜的紧呐!”
“我的二公子,这话若是叫林家人听去……”
“林宪怀老好人一个,林伯琼一介书生而已……实不足惧。再者,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我还就想摘了这个鲜桃……”金双城说着,就又拿起‘千里眼’朝那边看,风亭上已经不见人了,“要论起姑娘可爱,还得是风流多情的姑娘招人喜欢。像是这位古板的女公子,一如朝中那些女官,叫人生惧又生厌,着实不讨喜。”
“在下可不敢这么说。”这人给对方斟茶,“只是在下所托付之事,二公子以为如何?”
“那玩意现在可不好搞!”
“防身而已!”这人将茶捧起来递过去,“以您二公子的人脉,这点事情您还不是手到擒来呀!您放心,事成之后,绝不亏待您。”
金双城接了茶,伸出两根手指。
这人忙道:“成交!”
金双城抿了一口茶,站在围栏边上,结果朝下一看,林三溜达到下面来了。他举起杯子朝对方致意:“三妹妹,别来无恙。”
桐桐看了对方一眼,“我与这位公子只一面之缘,倒也不用这么亲近。”
“诶?从令姐那里算,你我不算疏远……”
这家伙的嘴可真欠儿呀!桐桐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很好!我记住你了,你最好别叫我逮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