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佳无言摇了摇头,她的眼睛还是肿的——为昨晚的艾娃。
阿雅抱着她的肩膀,向赫斯塔绽开一个浅浅的微笑,“可惜之后不能去那边看你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还是可以通知我们,我们联系坎贝尔律师给你送过去。”
赫斯塔垂眸而笑。
……
离开的时候,又开始下雨。
赫斯塔的手和脚上都戴着特殊的镣铐,因此走得很慢。
在踏出大铁门以前,她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艾娃的宅子,看着这里洁白的拱顶,透明的玻璃房子……还有木芙蓉已经凋谢的花园,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似乎也是在一个雨。
想一想那生的一切,明明还不到一个月,却已经像是上个世纪那么遥远。
来的时候她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也是如此。
所有的书,报纸,衣服……包括那个装着手臂的终端箱和那本《起源》,全部被阿雅放回了艾娃的房间,她太清楚监狱的入狱程序了,在那种方,什么东西都得过一遍筛查。
什么都不带,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路,赫斯塔出奇顺从,几乎令押解者感到惊讶。他们过去也曾羁押过一些在宜居内留下了犯罪记录的水银针,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极强的逆反心与攻击性,即便身负镣铐,也难掩其锋芒。
但赫斯塔只是沉默,她像是一个被关押了太久的人,身上带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沉暮气,仿佛对一切都感到厌倦和失望。
抵达独立监狱之后,赫斯塔果然经历了一场漫长的体检,严格来说她现在并不算一个“犯人”,但该走的流程还是一个没落下。这种感觉就像一块放在案板上的肉,不断被人翻来翻去,毫无尊严。
独立监狱并不清楚她的底细,只知道她是一个与费尔南案有所牵涉的水银针,所有文件上写的名字依然是优莱卡·德蒙,赫斯塔在落时偶有犹豫,她用过的名字实在太多,偶尔会出现这样的卡顿。
检查结束之后,监狱长站在门外亲自迎接这位来的“客人”。他一路带着赫斯塔前往关押她的牢房。
那是一个48平的套间,有独立卫浴,软床和各式实木家具,包括一个大书架和一扇朝南的窗户,室内采光极好,还与监狱的图书馆毗邻。如果赫斯塔需要,她还可以随时借阅图书。
除此之外,牢房的外部还有一个大约7o平的后花园。花园里有一处喷泉和两处长椅,一排高大的梧桐隔断了里外的视线。
这个花园赫斯塔可以独自享用,不会有旁人来叨扰,按照规定,她每有4个小时可以在花园里放风。
监狱长兴致勃勃和赫斯塔介绍着她可以享用的各种服务和可能的居住体验,譬如在某个晴日于林荫下读书,散步——到那时,她绝不会觉得这里是一处监狱。
言语中,监狱长几次适时提及了“坎贝尔”的名字,他观察着赫斯塔的表情,却颇为意外现她眼中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波澜。
“坎贝尔律师这两在核心城,不过明就回来了,”监狱长仰头望着眼前的女孩子,“到时他会再来拜访你,为你的案子,他很费心啊。”
赫斯塔目视前方,一言不。
“呃……这些,东西,还有房间,你都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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