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给自己倒水:“上周吃饭的时候,不就说了嘛,顾然从小就是庄静老师资助的学生,两人虽然不见面,但感情很好。”
“说不定将来会和苏晴在一起,成为新所长。”童玲笑道。
“师弟爬我这个师姐上面啊,嗯——,我不讨厌。”江绮沉吟道。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开黄腔?”童玲一副受不了她的无奈。
“办公室总要有一个活跃气氛的吧?”江绮有不同意见,“你不搞黄色,魏宏想搞不敢搞,那只有我来搞了。”
“说的好像‘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样。”魏宏笑道。
“所长都没说什么!”江绮得意洋洋。
魏宏看向童玲,迟疑一下,道:“童玲,下次我一定会收服【篝火】。”
一种‘总理需要向议会负责’的语气,试探性地传达‘以后我什么事都要向你汇报,我是你的人了’。
“啊?嗯,师兄你加油。”童玲喝着咖啡往自己办公桌走去。
江绮摇头,不是无奈,而是奚落和看戏。
她说黄色笑话逗他们,他们表演青春恋爱喜剧给她看,彼此都是对方的心理医生。
只是魏宏任重而道远。
这怪他自己,童玲来之前,仗着颇能给人感觉的相貌,情史比写的病历还长。
童玲来了之后,忽然一见钟情了,痛改前非,要和她过正经日子。
痛改前非当然是好事,但不代表着,他人就必须对善待痛改前非的人没意见,都是俗人,不是佛门,做不到放下屠刀,就让对方成佛。
魏宏向江绮投来求助的眼神。
江绮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开黄腔归开黄腔,作为心理医生,她有一个原则:轻易不给人建议,尤其是事业和爱情。
一辈子的事,她这98斤的身体可承受不起。
比如说,现在她帮了魏宏,将来魏宏狗改不吃屎,她对得起童玲吗?
静海二组办公室。
“咱们开个小会。”穿淡蓝色牛仔裤的苏晴,清新、自然、简约。
顾然转过身,陈珂推着自己的椅子来到苏晴桌旁。
“现在有两件事。”苏晴边说,边写,“一是赵文杰,询问他的家人,需要得到他本人的同意。”
“我来吧。”顾然道。
“还有就是户外集体治疗,时间、地点、人选、活动内容,都要安排。”
“这个,我。”陈珂举手。
“你一个人做的完吗?”苏晴问她,“外出考察地点、购买食材道具、为每一名患者进行测试,通过测试的患者才能外出。”
陈珂放下手,咬着下唇有点不好意思。
苏晴笑道:“我们两个一起,还要护士财务帮忙。顾然,赵文杰的测试交给你。”
“没问题。”
“好,行动!”
顾然离开办公室,去住房区找赵文杰,赵文杰在耕作区打理他的黄瓜。
看见顾然,他摘了一根给他。
“没打农药,纯天然,直接吃。”赵文杰说。
不是市面上的小黄瓜,手腕粗细,看起来老了,顾然简单擦拭,咬去第一口,吃第二口。
清脆,意外的很嫩。
“等我悟出招式,就在一家大学教内功,在学校分配的院子里种黄瓜。”赵文杰一片一片叶子地检查。
“对于你的事情,我们有新的想法,想和你家里人聊聊。”顾然说。
“随你们。”
顾然点头,他转身离去,准备联系赵文杰的父亲。
“顾医生。”
顾然回头。
之前蹲在地里的赵文杰站了起来,两侧的黄瓜藤像是两堵墙。
阳光落下来,蒲扇似的叶子的影子,在赵文杰脸上轻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