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波只能拉着二哥苏鸿说话,“我花了大价钱从南海进的那一批东珠被放了出来,虞衡清吏司主事还亲自找了我说话,说都是误会。”
苏鸿笑了笑,“这是必然的。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递的话,那可是阮清川。历代朝廷最年轻的一位老。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工部尚书,虞衡清吏司是归属于他管辖的。”
“二哥说的对。”苏波感慨道:“也得亏我是正正当当做的这一买卖,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去求助到姝姐儿女婿的头上。”
天气甚好,马车路过闹市,热闹非凡的声音传进来。苏姝忍不住掀起一旁的帷帐往外看。一街两旁是高低不一的房子,多是做买卖的,有卖成衣的、也有卖胭脂水粉的,甚至有杂技班在表演。挑夫挑着货物在赶路,背着孩童的妇人坐在小摊前喝馄炖。
苏姝看的兴致勃勃的。
阮清川笑着问她:“要不要我让马车停下来,陪着你去逛一逛?”
苏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闹市上的人太多了,若是有谁不当心撞了她,就太危险了。
苏姝又看了一会儿,坐正了身姿和阮清川说话,“夫君,你最近几天都做什么了?我怎地感觉你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阮清川“哟”了一声,去逗妻子,“我姝姐儿真是了不得,几日不见,都学会察言观色了。”
他扭脸亲亲妻子的额头,却笑着说:“我没事。”
苏姝伸右手去抚平阮清川眉心间的褶皱,“我是说真的。”
“真的没有什么。”阮清川抓住妻子的手握在掌心里,“不过是处理一些三皇子的事情。”依誮
先皇活着的时候,三皇子朱由原在吏部和大理寺都是有实权的。现在先皇死了,朱由卿登基,他就要收回朱由原的实权了,还命令他去和朱由原交涉。
皇权之下,还有什么好交涉的,只能是朱由卿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清川也不想和妻子说朝堂上的事情,怕惹的她烦心,换了个话题,“宁姐儿很想你。听说今儿我要接你回来,还专程来找我确认。”
依宁姐儿那个怕他的性子,能找他确认是难得了。
苏姝脸上带了笑,倚靠着阮清川的肩头,说道:“我也想宁姐儿了。”
妻子的手很纤细,手指更是秀气,白皙的指尖还透着粉的光泽。
阮清川看了几眼,忍不住亲了亲。
苏姝指尖一热,她挣扎着想把右手抽出来,却被阮清川握的更紧了。
阮清川看妻子的脸颊都红了,笑着说道:“姝姐儿,怎地过了这样久,都怀上我的孩子了……还是如此害羞呢?”
“什么呀?”苏姝小声嘟囔,拒不承认:“我才没有。”
“我瞧着就是有。”阮清川难得否定妻子,却又连着亲了好几下她的指尖,并以此逼迫她承认,“你若是不说有……我就一直亲下去。”
苏姝:“……”
她轻咬红唇,最终点了头,声音小极了,“……有。”
阮清川开怀大笑,连着几日的郁闷心情陡然间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