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画面,太让人压抑了,一个人,用刀将自己捅了二十三刀啊,鲜血在那个过程里,不断的改变着周围的颜色,当然视频不太清楚,但我完全能想象,那些鲜血不断从他身体里流出来后的模样。
而现在有了这段视频后,我所提供的有关黄布包的线索,几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已经有结果了,这是自杀!”林队语气沉重的给下属说。
死者用来自杀的刀也在,法医那边从伤口的位置和形状判断,也确定是自杀!
但我还是觉得哪里没对劲,看现在警察已经要将这案子归为自杀,我出声说:“等一下,可不可以把刚才那段录像再重放一遍?”
所有人都看过来,用诧异的目光。
林队说:“同学,你热心没错,但这办案呢我们警方有自己的程序!”
“不是,警察同志,我不是要妨碍你们办案,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还有太多的疑点,不信,你们再把那录像倒回去,我刚才好像现了什么线索。”
程天浩看我说得这样认真,不像是恶作剧,就对林队说:“警察叔叔,我相信你们是敬业细致的,肯定不会错过任何线索!”
也不知对方是真觉得他说得有理还是碍于他的身份,还是答应了再重放一次。
这次我站到了最前面,录像开始了,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当付主任进了办公室时,我马上喊停。
“停,你们看,他的双手在比画什么,他的嘴也在动,他当时正在跟谁说话!”
程天浩点了点头附和道:“是的,他这个动作和表情,确实像是旁边有个人在和他说话。”
我就问林队:“会不会当时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在?只是藏在了这个录像的死角里面?”
林队思考了片刻,“你说的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就算有人在里面,拿刀捅的还是死者自己,这个人顶多只是个证人而已,本案还是个自杀案!至于死者为什么自杀,精神方面、生活方面、工作方面都有可能!”
另一个民警说:“而且,有很大一部分自杀的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们在死前出现自言自语的现象,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并不能完全证明,当时有另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还有,你也看见了,这个摄像头是对准了办公室门的,这个办公室就这么个出口,如果当时真有其他人在里面,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将案前后两小时的录像全看了,除了现死者的老王在一个小时候进去又出来报警,没有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过!”
他们这样几句话,就把我找到的疑点全部否定没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录像证明死者是自杀的,而我却很肯定,死者是他杀的!
于是,当大家从这监控室出去时,我又提了一个对旁人来说,很可笑的假设。
“那如果,凶手你们肉眼看不到呢,或者说,凶手是普通的光学原理摄影机照不到的呢?”
林队在听完我这个假设之后,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同学,你确定你不是来添乱的?”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相信我,但我所见过的那些曾颠覆我生活的事,是确实存在的!
九先生就可以向他们证明这一切,可是九先生要求我对自己的能力守口如瓶,又怎么会来证明这一切呢?
“好了!小夕阳,我们走吧!”程天浩拉了拉我的手臂。
眼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于是也只好跟着他出来了!
但我却对这一系列的事感到十分惶恐,想一想,当初我看到那个女人被章鱼怪杀死后,警察局调到的监控也显示什么都没有,会不会学校里的这一系列命案,与那些有关联呢?
“同学,我相信你!”正当我们往警戒线外面走的时候,保卫室的老王过来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连忙问他:“叔叔,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老王脸色苍白地望了望周围,才谨慎地对我讲:“付主任死得太蹊跷了,学校不准我们乱出去说话,但是现在我也不打算做了,我是付主任介绍过来工作的,他对我一直很照顾,我也很敬重他,他脾气很好从来没有跟人有什么过节,我真是心痛他死得这么惨啊,可是民警同志们只看证据,估计觉得我疑神疑鬼吧,但是我真没有。”
程天浩没耐心听他这大段自白,急切的问:“那到底你知道什么呀?”
老王这才说:“前两天,我就现付主任有点儿不对头……”
程天浩焦急的问:“怎么不对头了?”
老王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跟怕被什么人看见似的。
“到底怎么不对头了?”
“我现他有点怪怪的,就是平时他精神都挺好,但前天开始,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几次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还有昨天晚上,我值班,他早应该回家了的,我去外面巡视了两个小时回来,当时天都黑了,我到了他办公室外面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但是里面又没开灯,我以为是有贼,就拿着棍子冲进去,结果一打开灯,就是付主任坐在里面,他一个人坐在里面关着灯自言自语!”
这个就跟我们在录像里看到的一样,我和程天浩互看了对方一眼,都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诡异了!
很快我们就从警戒线里出了来,外面还围着不少学生。
“夕阳,天浩?”有人喊我们,很快就看到,何子午和萧美莹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我和程天浩一起,两人的表情都有变化,不过何子午没有多说,只关心的问我们:“听说保卫室里面出事儿了,你们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程天浩回答:“别提了,保卫室的那个主任死了,我陪小夕阳进去提供线索的,但后来查案的民警确定了是自杀!”
萧美莹一听这个事,脸上就往下垮,她说:“夕阳你怎么这种事儿也去参合啊?你忘了上次生在家外面……”
我回答道:“我当然没忘啊,可是这可是人命呐!”
“不行,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程天浩突然摸出了手机来。
都不知道他突然要跟他妈打电话是几个意思,三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
这时候,他电话打通了,“妈——哎哟,你先别打牌了,您宝贝儿子有顶要的大事找您帮忙——你上次说的那个大师人在哪儿?我要找他消个灾,对,马上立刻!——哎哟不是我出事了,是您未来儿媳妇出事儿了!”
我听了后眨了眨眼睛,有几秒钟没有理解到他这通电话的一丝。
但是很快,我两眼一直,细细思考了一下,他问他妈找大师帮他媳妇消灾,他媳妇——不会是说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