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祈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轻叹一声之后,便提醒一句,“你往下看。”
黎安易乖乖的视线下移,很快就看到被浴巾遮挡着的地方有了突出的变化,而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两人此时此刻的姿势和距离,还有他涂药的行为,的确颇有一种在撩拨的意味。
瞬间,他不单脸颊,就连耳朵都泛红了。
“明白了就让我自己上药。”
越祈朝他摊手,示意把药膏给他。
黎安易却没有干脆的把药膏给他,他满脸通红地憋了好一会,才开口,“祈哥,你想做吗?”
“别问,问了就想做。”
越祈眸光沉了沉,显然在隐忍克制着自己。
黎安易看他这样,明明害羞到不行,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重用指尖沾上药膏,继续在对方起红疹的皮肤上轻抚抹药。
“一一……”
男人的呼吸难得乱了些许。
“祈哥,你先忍一会,我先把药涂好了。”
黎安易光是听到对方轻唤他的小名,就控制不住的跟着兴奋起来了,可他谨记着对方现在正处于身体不舒服的状态,药膏一定要涂好才行,不然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更加难受的。
可没一会,越祈就抓住他的手往怀里一拉,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吻住了。
刚刚冲了冷水澡而显得略微冰凉的肌肤,在跟他贴在一起的时候,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这份火热很快蔓延到了黎安易身上,让他不禁抬起双臂攀上男人的肩颈。
他的配合顺从让越祈吻得愈加深入,直至快要喘不过气来。
“祈哥……”
“嗯。”
“节制点……你身体不舒服。”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就怕越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
“好。”
越祈低声应了一下,又重吻上了他。
两人的身影交错着,仿佛世界上再无其他。
这样的确能够最大程度转移越祈对身体上不适的注意力,可在这种不佳的状态下,精力消耗也是极大的。
特别身体热起来之后,那一片又一片的红疹子上就像是被虫子啃噬那般,痒之中带着刺痛,要不是凭着意志力控制住,绝对会忍不住抓挠皮肤。
纠缠折腾了一番之后,越祈还忍着不适,带着黎安易去浴室作了一番清洗。
黎安易也知道之前涂的药算是白费了,于是两人洗过澡之后,他又让越祈在床上乖乖躺好,继续帮忙给他上药。
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次越祈在上药的过程中就睡着了。
黎安易小心翼翼地给他涂着药,看着他的睡颜,第一次有了比自己生病还难受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遭这份罪。
大概这就是自己害他过敏作所产生的内疚感吧。
黎安易如此解释自己的心情。
越祈这一睡直接到了晚上都没醒,黎安易期间还担心的给他量了体温,生怕他会烧。
好在体温没有异常。
到了晚饭时间,沈秘书专门过来找他们。
黎安易见越祈没醒,就拒绝了跟他们一起去聚餐的邀请,只说自己到时候随便吃点就行了。
沈秘书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欲言又止了一会,才忍不住说,“黎少,越总他这个其实就是累出来的病,您可能不知道,他从大学时期就开始接管家族产业的项目了,当时的越家只是表面光鲜,内部早就分崩离析,诚越集团还差点易主了,是当时还被人们称为“小越总”的他到处奔波亲力亲为,稳住至关重要的项目,甚至还运用了一些手段,才挽回了局面。”
黎安易知道沈秘书总结归纳的话就这么一两句,却是越祈付出了许多努力才能做到的。
他那个时候虽然跟越祈处于绝交断联的状态,却也从父母口中听到过一些风声,无非就是越家手握大权的当家人,也就是越祈的爷爷正式退出商界去过退休生活了,要把偌大的家族产业分配给三个儿子。
越祈的父亲虽是三兄弟的老幺,却是最有经商头脑的,深得越家老爷子的信任。
这无疑招来了两位兄长的嫉恨和算计。
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外人都无从得知,在越家产业旗下工作的人也不敢随便议论。
黎安易也只是从父母那里知道,越祈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越父最强力的帮手,父子上阵稳住了内部混乱的越家,成为了越家真正的实权掌控者,而越父也直接把产业价值最高的诚越集团交给越祈管理。
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越祈才是越家的家族继承人。
而这其中的压力,也就只有越祈本人才知道了。
“黎少,我说这些,其实只是希望您能多看着他点,越家内部的竞争并没有结束,越总的大伯父和二伯父还在虎视眈眈,他的堂兄弟姐妹们同样也在等着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他一直都是在背腹受敌的情况下工作,高强度的压力会让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疯狂工作,我们劝他很多次了,但是我们说的话终究没有枕边人说的有效果。”
沈秘书语重心长的又说了一番。
黎安易只在婚礼上见过越祈的两位伯父,堂兄弟姐妹也参加了婚礼,在那婚礼上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没想到暗地里这么风起云涌。
豪门家族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把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