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哀?戾空出现在萨菲尔手中,只是轻轻一挥,镇石瞬间破碎:“即使我走了最凶险的那个方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个阵法本就不是什么杀伐之阵。
但我还是会以最合理的方法解开这个阵法,因为这样,对你的影响应该是最小的吧。”
随着镇石破碎,重力生了偏转,萨菲尔立刻头下脚上地掉了下去,她猜对了,这一处空间是一处翻转空间,重力方向与外界是颠倒的。她感觉是脚踏实地站在地上,实际上却是被扭曲的阵法吸附在了天花板之上。
如果她按照常规方式走生门破阵的话,最终只会去往死门。那样一来,她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个阵中。除非作为阵眼的赫乌利亚将她放出,否则她就只能选择暴力破阵。
而一旦暴力破阵,她与赫乌利亚必然要死去一个,要么她死在阵中,要么赫乌利亚魂飞魄散。
萨菲尔当然也可以赌赫乌利亚选择将她放出去,但那样她多没面子啊,千年前她阻止了摩拉克斯帮助赫乌利亚,还能在千年后被找回场子?这必不可能!
阵法解开,萨菲尔切换回炽天使模式,展开圣洁之翼缓缓落地,这个时候她终于看清了这个阵法的全貌。原来这是一个笼罩了整个地中之盐的大阵,以汲取地脉能量,维持灵魂为主要作用。
而阻挡她的功能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
“护灵阵?真是让人意外,居然会有人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构造一个如此庞大的阵法护了你千年。”萨菲尔感叹道。
一边感叹,她一边向前走着,很快,一座宫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座宫殿通体用盐打造而成,在不知名的光源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十分美丽,在宫殿的周围,还有一片用盐堆砌起来的森林,看得出来,赫乌利亚对环境还是有一定的需求的。
她尽力把自己所处的空间打造得像外面的世界一样。
萨菲尔来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赫乌利亚,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了。”
悄无声息地,门开了,赫乌利亚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你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建造的?”
萨菲尔摇了摇头,走进门:“我还真不知道,虽然能看出来是仙人手笔,但我想不到谁能有这个能耐。能办到这一切的仙人不多。
留云擅长机关术,阿萍擅长外景之术,全能的只有摩拉克斯,你该不会告诉我,这里是他为你建造的吧?”
“哈哈哈,如果真的是他,你会不会和我拼命啊?”赫乌利亚穿着一袭白衣飘飘然来到了萨菲尔眼前,“哈艮图斯会因为这件事吃醋吗?这可是你都未曾享受到的待遇呢。”
萨菲尔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且不说是不是他做的,就算是,我为什么要吃醋?我们之间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真的?”赫乌利亚挑眉,语气中带着鄙夷,“眼睛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了,嘴还是硬的。看不出来你还挺可爱的。”
萨菲尔正准备火,赫乌利亚又说道:“不过确实不是他做的,至于做到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说完,赫乌利亚挥挥手,盐晶形成两张椅子出现在这里。
她捋了一下及腰的冰蓝色长,坐在了其中一张椅子上,绝美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得萨菲尔十分不爽。
“切,真是个妖怪。”萨菲尔暗骂一声,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她不说话,等着赫乌利亚挑起话题。
赫乌利亚见萨菲尔一言不,顿时明白,她在等自己问,于是她也不矫情,率先开口:“你的武器我看到了,是脱胎于我的盐哀与盐殇对吧。”
萨菲尔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摩拉克斯给你打造的?”赫乌利亚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促狭。
“啧……”萨菲尔咂咂嘴,“你能不能别像个大妈一样这么八卦,说点有营养的东西不行吗?既然你不想问,那我来问你。”
赫乌利亚摊摊手表示随意。
萨菲尔想了想,然后问道:“先说这个武器吧。”她取出自己的无哀?戾空,“你的印记居然可以与摩拉克斯的印记同时存在,按理说,印记是无法共存的吧,实力强的不是应该吞噬弱者吗?”
“嗯,有问题吗?因为是我的本命印记与摩拉克斯随手而为的印记啊。所以强度一致,便共存下来了。”赫乌利亚耸耸肩,“我刚才就说了,我没有那么弱的,至少比之前的你强的多哦。”
萨菲尔眯着眼盯着赫乌利亚,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一点说谎的样子:“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了最窝囊的死法不是吗?”
赫乌利亚的笑容凝固了,她皱着眉头看向萨菲尔:“没有人能够反抗天理,我只是做出了最有利于我的选择,而且…不,还是算了,真是的,我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
“你在嘀咕什么?”萨菲尔不太明白赫乌利亚的意思。
赫乌利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某个蠢货让我有些懊恼罢了。”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只是做出了最有利于我的选择罢了。
你或许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这没关系。不影响我们今天的谈话。
我如果和其他魔神一样,投身入魔神战争之中,那么结局就是注定的,我无法战胜摩拉克斯。等待我的就两个结局,一个是和其他失败的魔神一般,死亡,从此消失。
第二个就是加入你们,那样一来或许可以暂时苟延残喘,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运气好一些,如马科修斯,留得一条性命,但也失去了知性,和野兽也差不了太多了。
运气差一些就和你一样,直接灰飞烟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有着如此好的运气,还能回到这个世界,他们大多数都已经消失了。
即便是摩拉克斯,他也被天理以磨损束缚,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去掺和这样的事情呢?”
萨菲尔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自导自演,以性命换来了现在的状态?可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你终究只能呆在这护灵阵之中啊。”
“谁说我只能呆在这里?沉睡了一千多年,我不就是在等待那个拿着盐哀,盐殇的人来将我唤醒,然后带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