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意威则刚好在t国出任务,距离云省最近,于是余荼顺手将他调了过来。
接到电话时,他还躺在沙滩上穿着花裤衩,喝着上面插。着小伞和柠檬片的鸡尾酒,欣赏自己的监视目标在碧蓝海洋里笨熊一样的泳姿。
再一转眼,他已经趴在数百米高空的寒风中瑟瑟,任劳任怨。
忽然间,他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
远处一栋欧式风情独栋小楼的窗户边,出现一个微胖的西装男人。
他手握镶满宝石的黄金十字,眉眼间怜悯而狂热,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死死注视向远处。
不是罗意威的目标人物又是谁。
罗意威循着那人的视线一同看去,看到的却是余荼刚刚离开的医院。他眉头一皱,顿感不妙。
以他最近几个月对这位t国资本财团创始人的调查和了解,对方可不是会为其他人的悲剧祈祷的善良人。看到有人落水,这位创始人一定会乐意在水上加个玻璃盖,笑着看那人挣扎着溺亡,欣赏此景取乐。
况且,一位刚刚还远在t国的创始人,被3队盯上的、有毁灭人类嫌疑的任务目标,竟然能从3队队员的眼皮底下离开t国,无声无息进入国内……
罗意威很难不多想。
“队长,我看到t国资本财团的创始人了。”
他将照片给余荼:“抱歉,应该是我刚离开,他就紧跟着后脚离开了t国……有我监视任务泄露的嫌疑。”
余荼已经从医院楼顶的停机坪起飞,被“借用”的医疗直升机很快就融身夜幕,飞向山林,只剩下螺旋桨巨大的噪音昭示它的存在。
她点开照片,却一眼看到窗前那支红玫瑰。
“伊丽莎白玫瑰,e国养护的古老品种,不允许种子离开国境的皇室专供品种之一,一支售价就要上百镑。这种新鲜程度,应是今日运抵。”
余荼挑眉:“在鲜花之省还专门从e国空运玫瑰?要么有病,要么钟情独宠。”
这种花,她不是第一次见。
上一次,是在津门饭店徐丽丽事件。
有人留了一束白色的伊丽莎白玫瑰,放在津门饭店石门前,像是葬礼的悼念。
而这一次……
“查查看,这位创始人刚刚见过谁,调取航司记录,有无携带鲜花入境的飞机。如没有记录,转去调查私人航线申请记录。”
余荼淡淡道:“不是你的错。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抵达国内,一定有人帮他规划好了一切,或许,就是那支玫瑰的主人。”
“你的任务不变,双线并行,继续调查这位创始人。”
她低头,从舷窗看向下方灯火辉煌如银河的城市,咧开唇角:“你闻到了吗?大鱼将要咬饵的味道。”
罗意威背后冷汗津津:“闻到了……队长,我绝不会再让他脱离我的掌控。”
余荼微微颔,满意轻笑:“你最好如此。不然。”
她歪了歪头,轻描淡写:“你就直接从大厦跳下去吧。3队,不养闲人”
“……是。”
云省大学尚未正式开学,校内一片安静,路灯低垂,昏黄照亮一小块街道,空荡荡没有人影。
直升机降落在操场上,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安静。
却没有人前来查看。
余荼拉开机舱门,轻盈跃身而下,稳稳落地,她拎着沉重巨大的军。火箱,战术背带上插。满了子弹压满的武器枪械,从枪带到腰带到腿环,那件黑色皮夹克下面,携带的满满皆是武器,不留一寸空地。
负重上百斤,对余荼却毫无影响,她依旧敏捷如鹰,扫视过周围校园确认没有埋伏之后,迅靠近出事的宿舍楼。
在得知余荼已经抵达的时候,刚结束了对左春鸣的急救处理而一身血的白翎羽,顿时出一声雀跃欢呼。
“队长来了!我要和队长一起去揍祈行夜了!”
她站起身脱去沾满鲜血的手套,愉快拍了拍聂文:“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应该能控得住场面吧?”
聂文猝不及防,差点被她拍得一头扎向明荔枝。
他惊恐:“介介诶!你在人家小孩面前说要揍家长?”什么魔鬼!
左春鸣想要笑,努力扯了下唇角,却牵动了伤口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夹杂着痛呼嘶声。
白翎羽这才想起来还有其他人。
她一低头,就看到还虚弱着的左春鸣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像一场镜中花的幻梦,破碎感令人忍不住关注。
“哦,你是祈行夜的朋友来着?”
她眨了眨眼,对祈行夜的品味表示认可:“祈行夜人不怎么样,交的朋友倒都是厉害,他能有我们这些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比如她这样优秀的炸。弹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