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清找到祈行夜的时候,他正坐在侦探社外的榕树下,怀疑人生。
刚一看清这神似“思考者”的造型,云翳清:“?”
他“噗呲!”一声笑了。
“怎么,谁还能让祈老板露出这种表情?”
云翳清笑着走过去:“说说?能把你逼到这份上,估计又是一个即将声名鹊起的潜力股,我也好提前防备。”
祈行夜闻言长长叹气:“你已经认识了。”
云翳清:“?谁?”
“明镜台。”
祈行夜撑着脸苦恼:“和明镜台对峙,总有种在从他手里抢孩子的错觉。”
“…………”
云翳清“草!”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被祈行夜眼疾手快拽住:“干嘛去?”
“风紧,扯呼。”
云翳清面无表情:“你都要和明镜台打起来了,我还不跑干什么,等死吗?”
即便是再桀骜不驯的雇佣兵,听到明镜台的名字,都要先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像悬镜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堪称巨额财力支撑下的机器,齿轮碾碎谁的时候,招呼都不会打一声。
云翳清一抱拳:“天高路远,江湖有缘再见——告辞!”
话音刚落,就被祈行夜锁脖拽了回来,把云翳清卡在手臂间任由他挣扎也不放手。
云翳清赶紧抬手啪啪拍祈行夜:“放手!”
“不放,要死一起死!”
祈行夜深情:“小云云你忘了我们当年的誓言了吗?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们可是说好要殉情的。”
“谁和你说好了!”
云翳清震惊,怒吼道:“不要单方面替我做决定啊,我可是清清白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别想害我。”
两人一个要跑,一个就拽,一推一搡间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们转头望来。
“哟,祈老板回来啦?”
邻居大姐笑眯眯道:“和你朋友关系真好。”
云翳清怒摔:“谁要和他关系好!坑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呜呜。”
祈行夜一把捂住云翳清的嘴巴压制住他,还有精力腾出手来向邻居大姐打招呼:“下班啦?你家崽期末考试怎么样?”
邻居大姐顿时脸色一变,拽着孩子就走。
围观的人们看见原来是朋友打闹,也都不感兴趣的散开。
唯一受伤的崽:什么围魏救赵QaQ侦探社的大哥哥,你教我的《孙子兵法》是这么用的吗?
孙子兵法吧!
“没事,没事啊,他们闹着玩呢。”
李龟龟见怪不怪,抬手扇了扇蒲扇赶人:“散了哈,大夏天的都围在这,不热吗?”
他转过头,无奈道:“祈老板,你是故意来搅合我生意的吗?堵在我摊子前面,都没人来找我算命了。”
祈行夜哼了一声,放开被捂死的云翳清:“你本来也没生意。”
“信你不如信厉鬼。”
李龟龟:“…………”
“你家那位厉鬼和我能是一个级别的吗?祈老板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他炸了毛:“在我这个年纪的道士里,我已经算很牛笔的了,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东城三十里地谁是爹!”
祈行夜挑眉看过去一眼。
李龟龟顿时怂得比谁都快:“您是,您是爹。”
“爹,所以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纳闷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明镜台?谁啊,比我还牛笔吗?”
祈行夜嗬嗬了一声:“他不是牛不牛笔的问题,他是你拍马不及,望其项背的存在——悬镜集团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