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是他吧?”
他死死盯着谢如溪,语气癫狂,“你们合租,半夜也要一起睡?还是说他也在追你?”
谢如溪头皮麻,靠,这人绝对有病。
他咬咬牙,趁对方神神叨叨,跑进单元楼,用力关上一层楼的门锁。
等回到家,谢如溪气喘吁吁,后背靠着大门,一点点滑下,想到刚才周乾鸣的表情,后颈猛地蹿上寒意,冷汗涔涔。
对方果然不正常……
空旷漆黑的客厅毫无人声,飘在窗前的帘子摆动珠链。
——这星期顾勉去F市参加竞赛,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谢如溪捂着额头,头痛至极,自己怎么总招惹到神经质的追求者啊?
他想起之前学校里的那个男生,对方曾经做过的行为,令他生理性感到恶心,胃部抽搐,欲要作呕。
曾经的阴影再次笼罩,黏腻窥伺的目光、如影相随的跟踪……
谢如溪面露厌憎,太恶心了,他当时揍对方一顿,都嫌脏了手,回去后一直狂搓洗手液。
哪怕一切已经过去,他也觉得自己走出来了,周乾鸣身上那似曾相识的癫狂,令他愈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第一次见面都挺正常,之后的相处也在友好礼貌的范畴,但慢慢的,就越来越不对劲儿……
周乾鸣开始装得很好,好到毫无破绽,不记得是在哪个节点,突然扒下面具,显露出真实的性情。
谢如溪闭着眼,唇瓣毫无血色,细细思索,面色倏然古怪。
好像就是对方……见过小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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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周乾鸣都蹲守在出租屋的楼下,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混进小区的。
谢如溪不想和对方正面对上,只能躲避。
他每天下班,都会从后门进小区,并悄悄绕到另一栋楼回家——
d栋和e栋是互通的。
“哥哥,你在看什么?”一个穿蓬蓬裙的女孩歪头,好奇地问道。
谢如溪一怔,收回视线,“没,就随便看看。”
叮——电梯到了。
谢如溪走进电梯,刷了卡,手心凉,整个人还是僵硬的。
直到抵达单独的楼层,看见熟悉的家门,他的状态才好点。
谢如溪靠着墙,在背包摸索钥匙,眼眸半阖,来自心里的压力和疲惫,令他浑身隐隐脱力。
“没带钥匙?”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