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荡荡的大街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天浩的身影,我想通过自己的感知能力去现他离开的方向,但因为自己情绪浮动太过频繁,加之我早已透资了自己的身体,排斥反应立刻出现了,我四肢颤抖的倒在了地上,随我一下落地的,还有刚刚为天浩摘的那几只独立花。
花枝落地时,花叶散了一地。
风一吹,就飞到了空中,我躺在冰冷的马路上,看它们在空中飞舞,好像某种葬礼的告别仪式。
呼吸正在远去,我忘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因为生命,终将走向尽头。
眼睛闭上那一刻,我看到九先生来到我身边,将我破败的身体抱起,在我耳边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安心的闭上双眼,不去想病毒,不去想那些死去的人们,还有离开的天浩,只想要在这久违的怀抱里多停留片刻,我说:“九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醒过来,周围是实验室那死板冰冷的光线。
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最后倒在冰冷的大街上被那些疯狂的病人撕碎。
看到眼前的串姐,我激动的问:“九先生醒了吗?是九先生带我回来的吗?”
周围的摆设,我很确定,此刻在地下的生物研究所里,然而我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通过封锁进来了这里,所以我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
串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问:“难道不是你自己回来的吗?我们在安全通道里现的你,当时还是昏迷的状况很不好。”
研究所的安全通道是连接地面的出口,要进入安全通道,都要输入安全码,那个安全码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所以串姐他们以为我是自己回来的。
可我明明记得是九先生带我回来的,瞧串姐这个反应,好像并不是,为了亲自验证答案,我快跳下了铁床,往九先生所在的稳定室冲去。
“夕阳!”串姐紧张着我的身体,却只能眼看我光脚跑过几间实验室,打开稳定室大门,走进去。
当看到九先生还是侵泡在稳定器的玻璃箱中时,我停下失望的脚步,仰看着他。
“原来都是梦,都是假的九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醒过来了?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躺在里面,永远都躺在里面?啊?你他的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外面都变成什么鬼样子了?啊?”我用力敲打着玻璃面,声音像把喉咙给撕裂开了!
串串姐拉扶着我的胳膊,看我情绪激动,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说:“夕阳,你冷静点,你现在不应该这样。”
我不听,更不管,继续锤打着稳定器,我多希望九先生可以听见,为了寻找他,为了等他,我和子午永别了,还亲手弄丢了天浩,连他死,我都不知道在哪
后来,串姐看我激动无比,叫来艾娜,给我注射镇定剂。
但是艾娜连续注射了五支之后,摇头回答:“不行,她免疫。”
最后是大牛哥过来,将我绑在了床架上,我才终于安静了!
“哎,夕阳,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理解,在你身上生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但是你承受了这么多,还能坚持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了,我们只能这样对你,不然你一定会害死你自己的。”串姐和大牛哥守在旁边,看着被绑在床上像个木人的我。
我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天浩最后对我说他想看独立花时的声音。
他那时不肯看我,就是怕我看到他的心思吧?
当时他一定已经决定,要支开我,然后一个人逃走。上役夹圾。
他不想我看到他那个样子,更害怕被病毒绑架后的自己会伤到我,他真的好傻啊,宁愿一个人找个角落孤独的死去,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说,最害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