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羽便派人前去查看。
原来那俩人果然是借着旁的戏班子遛出了燕城去,又租了车马想要到远处去。
但两人都没什么出行经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顺了包袱去,付不出车资,便被那车老板叫了同行好友来,说要捆了送官。
那么巧就给谢长羽碰上,那自然是把两个倒霉蛋直接拿下,并且亲自送到了含山公主府上去。
谢长羽将这事随意说了几句。
秋慧娴十分聪慧,他只三言两语,秋慧娴也明白了来龙去脉,登时又惊喜又失笑。
喜的自然是人找到了,含山公主便会去找自已的女儿发作,不会来问秋家什么事儿了。
失笑的则是那玉香郡主运气是真的不好。
秋慧娴眉眼柔和带笑,下意识地便朝谢长羽福身:“多谢世子——”
礼行到一半时手肘却是又被谢长羽握住。
这一回谢长羽眼底的不悦之色又明显了几分,“我们是夫妻,不必这样。”
秋慧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下次不会了。”
谢长羽看了秋慧娴两眼,才将自已的手松开。
秋慧娴转身拿毛巾要服侍谢长羽洗漱的时候,谢长羽低头瞧了自已半蜷的手一眼,心中思忖,她的手肘真是纤细。
感觉比自已的手腕都细的多。
这就是男子和女子体型的差异么?
而后秋慧娴洗了毛巾拿来递给谢长羽,以及后头帮谢长羽拿家居轻便的衣裳时,谢长羽的视线都若有似无追在秋慧娴的身上。
这让秋慧娴暗暗思忖是不是自已做错了什么他又不高兴了?
可是分神打量谢长羽的神色,只瞧见他眼底一片幽色,很是暗沉。
秋慧娴只一撞上那些沉色,心中陡然咯噔了一下。
成年男女,这眼神代表什么,她自是清楚,顿时便有些紧张。
好在谢长羽没坐一会儿,便往隔壁载月居去看望谢焕了。
这让秋慧娴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又在得知谢长羽从今天就要休沐在家,一直要到元宵过了才去军营之后,一口气又绷了起来。
她不是拒绝做真夫妻,只是拖的有点久了,心里也就畏缩了起来。
而且谢长羽看她的眼神实在让人觉得危险。
她感觉自已像是砧板上一块肉,他琢磨着从哪里下刀,而且刚才的时间,天刚蒙蒙亮,那等目光实在让人头皮发紧。
看着那张铺着素色被褥的床榻,秋慧娴抿紧了唇瓣,压抑地喘了口气。
“小姐。”
茵儿忧虑地说:“怎么感觉世子一回来,您就好紧张?世子回来时带了好消息呢。”
“……”
秋慧娴勉强笑了一下,“是啊,不该这么紧张的。”
茵儿年纪还不大,反应不到秋慧娴的紧张从何处来,秋慧娴也没心思告诉谁,便立即转移了话题。
谢长羽在谢焕那儿待了一个上午,午饭也是和儿子一起吃的。
昶枫园和载月居离得近,秋慧娴有时能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谢焕的笑声,不过那笑声多少带一点拘束。
感觉上,没有孩子和谢威在一起的时候笑的畅快。
秋慧娴不由地想,要是自已有谢长羽那样一个父亲,那定然也是不太能开怀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