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的确并不是她做的。
她断然没有平白受人诬陷的道理。
秋慧娴没有去看谢焕,只是转向谢长羽,“昨晚我只是陪伴,不曾欺辱过小公子,小公子鼻勾处的伤痕也非我所为。”
谢长羽眉心耸动一二,低头看谢焕,无声询问。
谢焕咬了咬唇,说:“是这个刁婆捏的。”
“小公子!”仆妇惊呼一声,“小公子我照看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
“拖出去。”
谢长羽冷冷一声,立即有随侍亲兵上前来,不由分说把那婆子卸掉下巴拖走。
茵儿听得那咔嚓一声,只觉得自已的下颌骨一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秋慧娴也心里头一缩,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样果断利落的男人,任何伤到他儿子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秋慧娴原本是洗漱了一番过来瞧一瞧,打算乘机和谢焕拉一拉关系的,现在忽然觉得自已在这里很是多余。
她便让人把早膳以及放了蜂蜜的汤药放下,欠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茵儿心有余悸:“真吓人。”
“嘘。”
秋慧娴踏着晨光往昶枫园走,“日后要更加谨慎才行,世子面前不可造次,你方才那一巴掌太冒失了。”
如果谢长羽信了那婆子的话,那么怒火就会发作到茵儿和她身上来了。
谢家这靠山,可不是那么容易靠的,须得万分谨慎才是。
茵儿绷着声音连连点头:“奴婢明白了。”
……
载月居里,只剩父子两人。
谢长羽陪着谢焕吃了早饭,动作笨拙地给他喂了药。
不知是因为那药放了蜂蜜,还是因为是父亲喂的,竟然也不是那般难以下咽了。
谢焕眨巴着眼睛,一点点把药喝完。
谢长羽放下碗:“改日多找几个下人来,你自已挑一挑,挑个能信得过的。”
“谁找?”
谢长羽沉吟了一下,“让管家去找。”
谢焕抿了抿唇说:“府上的事情不都是她在管吗?让管家去找下人她会不会不高兴?”
我只是诚实
谢长羽皱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她”说的是秋慧娴。
谢焕一开始认识秋慧娴,与谢长羽说起来时,还兴奋地唤一声“秋姑姑”,自从谢长羽定下娶秋慧娴之后,他便没了称呼。
此时听他这般说,沉默了一会儿谢长羽才说:“她有分寸,不会不高兴的。”
其实先前那仆妇意有所指影射秋慧娴伤害谢焕,还引导谢焕的时候,谢长羽心中也是有一点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