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内华达湖上的诸多会所，以及那强制消费的一枚银币，罗恩一时无言。
年轻人也注意到罗恩的沉默，也没有继续说话，研究着手中的残破的书籍。
罗恩注意到，那是本《联邦基础算数》。
“这是我母亲给我买的十六岁成年礼物，我很喜欢。”
罗恩望着年轻人眼睛，笑着点头“这很好。”
没有做出与装束不符的行为，罗恩没有给年轻人小费，不过指点了对方几道简单的数学题。
“先生，站点到了，谢谢你的指点。”
罗恩走下马车，告别了年轻人，朝着工厂走去，他远远的看到一些人在吃着面包，这是黑面包，粗糙的加工手法让这种面包吃起来，甚至有些刮嗓子的感觉。
黑面包，一片只要白面包四分之一的价格，而这样的价格，工厂也没有让工人吃饱的意思，普通工人每人都只有三片。
邮筒离工厂还有段距离，罗恩将书信投了进去，然后便王辉走去。
罗恩并没有回家，他重新等了一辆有轨公共马车。
“到懒鱼街。”
“懒鱼街只有上街路口有站点。”
“没问题。”
“两枚小铜币。”
罗恩将小铜币交给一位满头白的老者，这次没人说话，一路无言的到了懒鱼街。
下了马车，罗恩往街里面走去。
罗恩自然没有去希克茵姆帮的想法，他还没有让那个米格尔看那个本书，他是要找老约翰。
虽然白天跟夜晚看到的有些差别，罗恩还是轻松找到了之前那晚所见的房子，敲了门，里面没有回应。
“难道老约翰醒悟了，去找了新工作？”罗恩带着疑惑又敲了两下房门。
这次里面有了动静，里面出来一位头花白，身体佝偻的老年男子，他的后方还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老奶奶。
老年男子先开口了“有什么事情？”
“我找老约翰。”
“死了？”
“是的他死了，昨天晚上摔死的，在巷子里面。”
罗恩微微挑眉“他真的死了吗？我是来还他钱的，金币。”
当然，罗恩早就跟老约翰算清楚了账，根本没有欠钱一说。
“什么，金币！”房间里面的两位老年人都微微吃惊，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那老家伙不幸，还是你走运。
他的尸体现在应该在懒鱼公墓，你可以去看看，好像拥有一个小格子只要一枚银币，还能贴上照片和拥有一句墓志铭，你去给他买个格子吧，剩下的钱就不用还了。”
罗恩的食指轻轻擦过鼻尖，他掏出两枚银币给面前的老人。
“这……”
“你去帮他买个格子，没有照片，墓志铭就写上‘一个不幸的赌鬼’，剩下的一枚银币是你的报酬。”
“啊，谢谢，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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