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时,&ldo;君主姮&rdo;的名字又被人们津津乐道起来。丘曾得意地对世妇们说,现今人们一说&ldo;美人&rdo;二字,都只提君主姮呢!据她们头头是道的分析,姝除非给我当媵,否则是休想嫁在我前面了。我听了大汗,我才不要人陪媵,姝更不行!不过以她的骄傲,是肯定不屑于给我当媵的,这点我倒很放心。回到宫中,寺人说简书到了。我欣喜不已,忙奔到室内,果然在案上看到了燮的皮口袋。一年多以来,我们一直保持通信,或一月一封,或两月一封,从未间断。燮是个很懂情调的男人,他不时地会往信里夹带些精美的小饰物,我收到后往往爱不释手;我也经常会给他回些礼物,比如在雍丘逛到的小冠饰,跟寺人学着用糙编的动物,冬天里让人搓毛线自己给他织的手套等等,虽然不值钱,但很别致。燮的信异常的鼓,一看就知道里面又塞东西了,想来是我的生日礼物。去年是一支珍珠簪花,不知今年是什么。我把封泥揭去,拆开,竹简中果然卷着一个锦囊。小心取出,打开,只见蓝莹莹的,竟是一串青金石手链!要知道中原没有青金石矿,这种制品都是从遥远的异域传过来的,异常珍贵,我只在王姒那里见过一串青金石项链。若不是前世在爸喜欢收藏各种宝石摆件,我也会和这里的人一样把它当成琉璃的一种。燮在信中说,这手链是从比鬼方还遥远的地方来的,送给我作生辰礼物。果然是这样,我心里甜滋滋的,虽然好像贵重了些……接下来的内容,情深意切,说我上次给他寄的犀角带钩他很喜欢。我像个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不停地傻笑。看到最后一行,我呆住,不敢相信地再看一遍,随后,心快乐得飞起来,脑中只映着竹简上的寥寥数语‐‐燮说,下个月他随周王巡视东夷之地,可能会路过杞……婚事[更新时间:2007-12-811:06:26本章字数:3818]我兴奋得几乎睡不着觉,燮的信放在枕头旁边,一有空就拿出来翻。不过,我又想到一个问题,燮只说可能会路过杞,周王此次出巡,目的是东夷,杞一个蕞尔小国,他们会不会毫不理睬地直接从周道上过去了?我越想越不安,决定去找觪打听打听。说起觪,他现在是宫里最忙的人。父亲日益老迈,精力有限,国事上越来越倚重他,各种庶务不分大小他都参与,经常忙得焦头烂额,我最近都很少见到他了。走到觪的宫室前,我并不意外地看到几名卿大夫正从里面出来,似乎刚议完事。我与他们见礼,走了进去。堂上静悄悄的,觪正聚精会神地翻阅文书,案上堆放着如山的简牍,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见是我,微微一愣。&ldo;姮怎么来了?&rdo;觪将手中的牍片放下,问道。我笑嘻嘻地说:&ldo;姮听闻阿兄夙日劳累,特来慰问。&rdo;&ldo;哦?&rdo;觪看着我,目光狡黠:&ldo;果真?&rdo;我肯定地点头:&ldo;果真。&rdo;觪意味深长地笑,叹道:&ldo;看来为兄竟是错忖了姮一片关怀之心,既不是为了晋侯而来,那为兄也不必将天子来杞的行程告知姮了……&rdo;我顿时大喜:&ldo;是真的?燮真的会来杞?&rdo;觪瞥着我,无奈地说:&ldo;然。&rdo;心中大石落地,我的心情顿时阳光灿烂,上前握住觪的手,感激地说:&ldo;阿兄真乃天下至美至善之君子也!&rdo;看着我乐颠颠的样子,觪揶揄地笑道:&ldo;天子此次特为先祖禹王秋祭而来,姮要谢,便去谢先祖好了。&rdo;我兴高采烈地说:&ldo;阿兄此言极是,姮明日就往大庙中拜谢先祖,顺道也拜谢先祖妣!&rdo;&ldo;先祖妣?&rdo;觪奇道:&ldo;为何要谢先祖妣?&rdo;我喜滋滋地说:&ldo;阿兄忘了?去年你我途径太室山,姮曾在启母庙内得先祖妣筮示,如今应验,自当前往拜谢。&rdo;&ldo;哦……&rdo;觪似乎想起来了,微微点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沉吟了片刻,他对我说:&ldo;姮,子熙也将随天子同来。&rdo;&ldo;卿士舆?&rdo;我讶道:&ldo;他不是留在了成周八师?&rdo;觪笑道:&ldo;姮,如今可不能叫他卿士舆,当称之为虎臣舆或梓伯。&rdo;我愕然,那只孔雀的称呼还真是多。梓伯?这么说两年不到,他都已经有封邑了?觪见我不解,继续说:&ldo;我等去年离开成周后不久,南方群舒拒贡,天子发诸侯之师前往征讨。子熙任师氏,领一路戎车甲士,直下十余邑,群舒乃服,无敢逆王命。回师王畿后,天子嘉其勇猛,任以虎臣之职,统领虎贲,并赐梓土,封梓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