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起一件事,问苏菊。
“你有没有看见苏兰和谁走的很近,男的。”
苏菊古怪地看了一眼苏梅。
苏梅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给她。
“大姐,糖哪里来的?”
“早上出门的时候李阿姨给的。”
苏梅骗她的,其实是从供销社买的。
苏菊就是随口一问,注意力全在香香甜甜的奶糖上,嘴里的口水都要抑制不住流出来了。
她剥了糖纸就往嘴里塞,生怕下一秒苏梅后悔把糖抢回去。
“有一个,不过大姐,那男的你认识吧。”
苏菊说着还冲她挤眼睛,一副八婆的样子。
苏梅把凑过来的小脑袋一把推开,表情嫌弃。
苏家人不知道的是,苏梅有一个交往一年的男朋友,她考纺织厂也是为了这个男朋友。
她男朋友叫肖爱国,是纺织厂厂长的儿子,比她大两岁,现在在纺织厂宣传科当一个办事员。
不过肖爱国已经很久没找过苏梅了。
苏梅倒是在重生回来前几天去找过他,没找到人就是。
肖爱国直到她被苏运找的混混堵在巷子里,被苏兰和苏运造谣没了清白后,才突然出现和她说分手。
那时候她被一系列的事情打击得魂不守舍,根本没注意到肖卫国的异常。
肖卫国来说分手,她虽然伤心,但也不想他被自己拖累就答应了。
然后直到死之前她再没见过肖爱国。
苏梅在死后多年才知道苏兰嫁给了肖爱国,在自己下乡没两个月的时候,苏兰顶了她纺织厂会计的工作,然后还接受了她的前男友。
那时候她才回忆起自己出事之前肖爱国的异常,避着不见,找不到人,自己一出事他就出现了,开口就要分手。
这要是没点猫腻,她就白死了那一遭。
苏梅怀疑在自己下乡之前苏兰就和肖爱国搞到了一起。
“是肖爱国?”
“他不是你对象啊?我看见好几次他送兰姐姐回来,他咋不送你回来?”
苏菊吸溜着嘴里的糖,眼珠子古溜溜转个不停,一脸八卦。
苏梅和肖爱国在谈对象她是不小心看见的。
“你第一次看见肖爱国送苏兰回来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不两个月前吧。”
苏梅冷笑一声,一对渣男贱女竟然这么早就搞了一起。
“苏菊,你帮我做一件事,我请你吃糖。”
苏强得到自家被偷了都消息,下午班都没上就赶回了家。
刚好碰上公安同志上门登记失窃的财物。
杨春花扶着额头,越数越痛苦。
她的三百块钱啊,她攒的票啊,她新弹的棉被啊,没了,都没了。
公安同志十分理解受害者的心情,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苏强在旁边听了半截对话,心拔凉拔凉的,竟然损失了这么多。
“咋就被偷了,没锁门吗?”
苏菊指了指躺在茶几上坏了的锁头,积极发言。
“锁被小偷弄坏了。”
不是他们不锁门,实在是小偷太鸡贼,那么一大把锁都给撬了。
苏强两眼一黑,心痛无比。
杨春花撩开眼皮看着苏梅,哪怕公安说不关苏梅的事,她还是觉得就是苏梅做的。
苏梅耸耸肩,爱怀疑怀疑,有本事让公安来抓她。
苏家夫妻两人备受打击,在家里萎靡不振,都忘了还躺在医院的苏兰和苏运。
两个人饿得头晕眼花,眼巴巴瞅着门口等着苏菊来送饭。
等啊等,怎么都等不到。
苏运有气无力地说道:“兰姐姐,妈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